“你們擅闖我的閨房,偷窺我沐浴,可是要付銀子的。”那姑娘的聲音柔緩軟糯,恰到好處的撩人,可以把任何男人撩撥得心癢難耐。
“你有沒有看見兩個男子進來?”一個黑衣漢子冷厲地問。
“除了你們,沒有別人。”她笑得妖嬈,令人心笙搖蕩,“待我更衣之後,陪諸位飲兩杯,如何?”
“當真沒有人進來過?”那人又問,兇悍了幾分。
“你不要這麼兇嘛,我會害怕的。”她嬌滴滴、怯生生地說道。
那幾個黑衣漢子又搜尋了一遍,確認房裡沒有藏人才離去。
之後,這姑娘跨出浴桶,隨意披了件外衣,出去後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蘭卿曉立即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自詡水性極好,這次憋了這麼久,險些憋死。而燕南錚輕輕鬆鬆的,好似只是洗了把臉,並沒有任何不適。
她驚詫地看著他離開浴桶,想著他修煉的內功心法應該有閉氣這門心法,不然他絕對比不上她的閉氣功夫。
不過,她的心頭盤繞著諸多疑問,為什麼那姑娘自行離去,都不問他們是什麼人?
燕南錚的衣袍濕透了,在寢房的衣箱最底下取出一套雪色衣袍,又取出一身女子衫裙,遞給她道:“換上。”
蘭卿曉默默地接過衫裙,想著方才他熟門熟路地找衣袍,忽然間明白了一些事。
他們在同一個房間更衣?
他已經開始解濕透了的衣袍,低沉道:“李老爺的主上不是尋常人,絕不會輕易罷休。那些人還在外面守著,我們必須喬裝。”
“殿下何不直接殺了他們?”她轉過身開始解衣,不解地問。
“殺他們容易,擺脫那人的耳目很難。本王不能暴露身份。”
“那人安排很多人追殺我們?”蘭卿曉駭然,連燕王都不敢小覷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中年男子,可見那人的確權勢不小,手段非常。
她終於明白,燕王不殺人,喬裝之後再出去,是想擺脫那些耳目。
燕南錚忽然轉過身來,想催她快點,卻看見她站著不動,濕衣袍已經脫下來,身上只穿著貼身的翠色絲衣。
那絲衣繡著精緻的棠梨花,襯著瑩柔的肌膚,加上身子濕了,看著水潤如玉,撩人心神。
她聽見聲音也轉過身來,卻不知為什麼,傻傻地呆愣起來。
他的深眸微微一眯,目光凝落在她身上,恰好絲綢的帶子鬆了,絲衣飄落,一抹深深雪白在昏黃的燭影裡寧謐地散發清芬,如碩大的夜珍珠珠光瑩粲。她全然沒有察覺此時的她嬌憨懵然,雙唇嫣紅似霞光暈染,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生生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不是沒見過她的身軀,但這次她是清醒的。
燕南錚霍然轉身,嗓音沉啞,“速速穿衣。”
胸口的灼熱已經蔓延到下面,大火燎原,好似四肢百骸都有火苗灼燒他的筋骨。
他深深地呼吸,閉上雙目,腦中清晰地浮現出方才那美好而奇妙的一幕奇景……怪不得男人離不開溫柔鄉,怪不得世間的男人沒幾個能做到不近女色,怪不得紅顏禍水這個俗語那般深入人心……
蘭卿曉回過神來,驚駭地背過身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太糗了!
她連忙把衫裙穿上,不過這衫裙應該是方才那個沐浴的姑娘的,不俗,卻有四五分豔色,她穿著也正好。
燕南錚慢慢平靜下來,不過微緊的劍眉出賣了他的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