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不敢再問,乖乖地伺候殿下穿上外袍。
看見殿下手腕的那圈淡粉色牙印,他不開心道:“殿下,這牙印還未消,太難看了。不如讓鬼煞想想辦法?”
都是那個卿卿的錯,咬傷殿下,在殿下骨玉般的手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破壞了殿下完美的手腕,真真該死。
“不必了。”燕南錚略略整了衣袍,“你去歇著吧。”
“殿下,小的陪著你。”流風道。
這時,鬼見愁進來,稟報道:“殿下,華山那邊有回信。”
燕南錚頷首,鬼見愁繼續道:“華山掌門說,十年前華山出過一個叛徒,這叛徒離開華山後,自創一派,修習陰毒霸道的內功心法,收取萬金為人消災。”
流風驚疑道:“上次那幾個殺手就是華山的叛徒?”
燕南錚的深眸寒凜了幾分,“還查到什麼?”
“屬下派人去尋那叛徒的巢xue,可惜,人去樓空。”鬼見愁回道。
“那就是線索斷了?”
“屬下無能。”
“殿下,這幾批殺手的幕後主謀,無需查也知道,不是宮裡的人,就是宗室。”流風道。
燕南錚豈能不知?只不過,他要證據。
鬼見愁慚愧不已,數次都查不到蛛絲馬跡,總是線索斷了。
見殿下匆匆離去,鬼見愁連忙跟上。
讓鬼見愁吃驚的是,殿下竟然夜探皇宮。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殿下竟然跟著卿卿姑娘來到毓秀殿。殿下為什麼這麼做?
寢殿裡昏影暗影,玉肌雪穿著輕薄的杏色中單,烏光水滑的青絲披散在肩,坐在案前,言笑親暱。
蘭卿曉坐在一旁,把舞衣的草圖給給她看,“我按照你的要求設計了這樣式,你覺得如何?”
玉肌雪的美眸閃過一絲驚豔,“好美啊!”
“有什麼覺得不太好的地方嗎?”
“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這舞衣……會不會過於新奇?”
“不新奇如何抓住陛下的心?”
“你說得對。”玉肌雪自信地一笑,“對了,這舞衣要梳什麼發髻比較好?還有,戴什麼珠釵好點?”
“待舞衣繡好了,我再幫你挑。”蘭卿曉笑吟吟道。
玉肌雪握住她的手,“曉曉,有你幫忙,我一定會萬眾矚目、豔驚四座!”
蘭卿曉收了草圖,“很晚了,你早點歇著,我回去了。”
玉肌雪捨不得讓她走,“曉曉,今夜你陪我睡好不好?陛下去了鳳藻殿,不會過來的。我們一起睡,閑聊累了再睡。”
蘭卿曉拍拍她的手,“這怎麼可以?萬一被人發現,會懷疑我的身份,到時候你也會有麻煩。”
玉肌雪喪氣地癟著嘴,不再勉強她。
蹲在殿頂的燕南錚看見蘭卿曉離去,也跟著飛身走了。
鬼見愁覺得莫名其妙,方才殿下的周身繚繞著懾人的寒氣,連他這個跟隨殿下二十年的暗衛都覺得可怖。
殿下十天半個月難得進宮一次,這些日子卻三天兩頭地往宮裡跑,今日更是稀奇,竟然冒著危險夜探皇宮,跟蹤的還是那個繡娘。殿下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