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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槍，裴戰擎走到夜霓裳面前，低下頭時嘴唇幾乎要碰著她的，含著一抹迷人的笑，低沉道，“這位少爺，到現在才認出我，是不是太遲鈍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
夜霓裳驚呆地看著裴戰擎。
他的意思是，他早就認出她來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夜霓裳急促地問，又加了一句，“為什麼不告訴我？”
醇厚的嗓音低低地笑了一下，裴戰擎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一邊聞著她發絲的香氣，一邊說，“在你把我綁上游艇的時候。行走在海上，擅長女扮男裝，又有那麼熟悉的感覺，要是我再認不出你，我就是笨蛋了。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
“身份特殊，那是我四年前執行的任務，即便是到了以後，我也不能把身份告訴任何不知情的人。只有等你自己察覺。”
夜霓裳懊惱地撇了撇嘴，說，“我真是笨蛋，早該發現的！”
“不笨，不笨，”裴戰擎笑呵呵地，“就是有點傻而已。”
聞言，夜霓裳瞪圓了眼睛看他，嬌嗔的模樣。
裴戰擎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笑得更燦爛了，說，“傻得可愛！”
“你還說！”夜霓裳紅了臉。
更緊地摟住她，裴戰擎的聲音低下來，在她耳邊柔柔地說，“早點發現晚點發現，都不重要。重要的，這是我們的緣分，遲早會遇到，遲早會在一起。”
裴氏情話又來了，聽得夜霓裳更加臉紅心跳。
此時，她心裡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感覺每個細胞都被吹得鼓鼓的，都變成了粉粉的顏色。
不只是去愛，還享受被愛。這才是愛情最完美的幸福。
可是，真的就能這樣幸福甜蜜下去嗎？
即便沒了韋德，沒了艾莉，即便還了她的清白，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
不，夜霓裳知道，還有更大的問題在後面。
想到這，夜霓裳也伸出手，同樣緊緊地抱住了裴戰擎……
————————————
夜霓裳不知道裴戰擎是如何收集到自己幫助過海軍和警察的證據，那些被她劫過的黑船，那些被她救出來就悄悄送上岸的難民，等等等等。
夜霓裳更不知道裴戰擎是如何用這些證據幫自己甩掉了“海盜”的身份，讓軍方收回了對她的通緝令，也預設了她的存在，不再視她為危險人物。
裴戰擎甚至還給了她一樣特別的東西。
“我的公民身份證？”夜霓裳拿著裴戰擎放進她手裡的東西，睜大眼睛問。
“對啊，”裴戰擎低柔地笑著，“你的。”
“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裴戰擎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溫柔地說，“要在岸上生活，你需要這個。”
夜霓裳愣了愣，看著手裡印有她頭像的身份證。
夜霓裳。女。xx年xx月xx日出生。貝城人。住址……
抿住嘴唇，夜霓裳沒問什麼。
她懂裴戰擎的意思，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小島被炸毀了，不可能再回去了。目前對夜霓裳來說，最好的去處便是留在岸上，開始另一種生活。
顯然，裴戰擎也已經為她安排好了留在貝城的一切。
頓了頓，夜霓裳抬頭看裴戰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