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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妻子毫不掩飾怨怒的目光,裴燁心痛地咬緊牙根。他當然知道,這些年,他虧欠了妻子多少,虧欠了家庭多少。
得知裴戰擎受傷的訊息,裴燁也想第一時間趕過來。可那時,他正在參加聯合軍事演習,作為指揮官,他身不由己。
肩負著國家使命,不得不虧欠家人,裴燁愧疚地垂下眼眸,低聲說,“阿晴,對不起,我……”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聽。”冷冷地打斷丈夫的話,念雁晴也收回了視線,重新看著躺在病房裡渾身纏著紗布,一動也不動的裴戰擎,眼眶早已經濕潤了。
過了一會,有穩健的腳步聲從走廊的那頭靠近。
“爸。媽。”腳步聲停下,一道磁性的男低音傳來。
聽到聲音,念雁晴飛快轉身,難掩激動地喊道,“戰堯!”
“媽。”微微抿唇,身穿藍色軍裝襯衣的英俊男子,調整了喘息的氣息,給念雁晴一個安慰的微笑。
他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看得出他之前有多匆忙,卻又在走過來之前慢下了腳步。
“戰堯!”再喚一聲,念雁晴緊緊抱住了眼前的年輕男子,之前在丈夫面前倔強忍下的淚水,此時也難以隱忍地流了下來。
這個與裴戰擎眉眼極為相似的男子,就是裴燁和念雁晴的小兒子,裴戰堯。與大哥裴戰擎的軍種不同,裴戰堯隸屬於某空軍,是戰鬥機一級飛行員。
年輕兩歲,性格也不是裴戰擎那樣的冷峻,一身帥氣軍裝的裴戰堯抿唇微笑的樣子,看上去要俊朗幾分。
唇角微笑著,可裴戰堯回頭看向病房的眼神卻是凝重的。
僅一眼,裴戰堯就知道大哥裴戰擎傷得有多嚴重。
可面對母親,為了寬慰,裴戰堯盡量放鬆表情,語氣輕柔地說,“放心吧,媽,大哥不會有事的。他很堅強,手術都熬過來了,現在也一定能撐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戰擎很堅強,可是這次,他傷得實在太重了,失血又多……”念雁晴哽咽著,還是緊緊抱著小兒子,就像抱著僅有的溫暖和依靠一樣,說,“醫生說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要是他再這麼昏迷下去,說不定就……”
念雁晴說不下去了,眼淚也流得更澎湃。
裴戰堯伸出大掌,在母親的背上輕拍著,回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裴燁,用眼神示意父親趕緊來安慰母親。
裴燁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拉住妻子,可伸出的手到了半空中又頓住了。
裴燁從來不是會哄人的男人,而這一次,他知道,念雁晴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是他說幾句安慰話就能化解的。
看了看裴燁,又看了看始終不肯回頭看裴燁的念雁晴,裴戰堯知道,一定是母親為了大哥的事情生父親的氣了,再加上這些年積攢的委屈和怨氣,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消氣的。
正想著該怎麼勸解母親,裴戰堯忽然感覺抱著自己的念雁晴身體一軟,差點跌了下去。
“媽!”
“阿晴!”
兩個男人同時扶住了念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