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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疑問了，我們就走吧。”柯梓凝不動聲色地對柯梓幽說，“你不是說裴戰擎明天才會醒嗎？老大一時半會也捨不得離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現在不能回。”柯梓幽還是懶懶地靠在那裡，半點走的意思都沒有，看向公寓樓的堅定目光，卻像是堅毅的守護人，說，“你不是說裴戰擎的助理莫世勳也住在這裡嗎？萬一他回來以後去找裴戰擎呢？這個時候老大肯定不想被人打擾，所以我們得守在這裡。”
“啊？”柯梓凝擰了眉頭，一臉的不願意，“還要想辦法絆住他啊？”
柯梓幽斜睨過去，“要不然讓他去打擾老大的二人世界？”
“那可不行！”柯梓凝毫不猶豫地說。
柯梓幽笑著，聳聳肩，“所以嘍，一會還得靠你，你和他認識，而且這也是阿姐你的強項。”
對這個姐姐，柯梓幽是瞭解的。小時候，她拿著棍棒滿島跑的時候，柯梓凝就整天拿著啃，看多了故事，說起感情來都是套路。
不過，這也只限於紙上談兵，到了見真章的時候，柯梓凝立刻就慫。
這種事情以前就發生過。好像就是去年的時候，她們還是三個人一起上岸遊玩，在沙灘偶遇了一個帥哥。開始還是柯梓凝笑呵呵地搭訕撩漢，可到了後來，男人主動來約她的時候，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剛才莫世勳和裴戰擎一起走出公寓樓的時候，柯梓幽也看清了莫世勳。同樣很英俊，不過與裴戰擎那樣深沉的冷峻不同，莫世勳看上去明朗些。短短的頭發，筆挺站立的姿勢給人感覺很純粹，很透徹，清風明月一般，正是柯梓凝喜歡的型別。
可惜了。他和裴戰擎走得如此近，又關系親密，讓人無法不去多想，無法不去懷疑他的取向。
“我不去。”柯梓凝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對上柯梓幽看過來的眼神，柯梓凝趕緊說，“我才剛剛見過他，還演了那麼一出，這個時候又突然出現自在這裡，一定會讓他懷疑，猜想我在跟蹤他。”
“那我去？”柯梓幽指著自己，語氣可不像是真的決定自己去。
柯梓凝張了張嘴，蹙了蹙眉，又沒說話了。
“好吧。”柯梓幽搖搖頭，說，“那就我去。不認識的人也好，方便找理由搭訕……”
“算了，要是他回來，還是我去吧。”柯梓凝突然開口打斷了柯梓幽，眼神閃了閃，笑著說，“你什麼時候搭訕過男人了，別露出馬腳。”
真的想躲開莫世勳。可是一聽到柯梓幽說要去搭訕他，柯梓凝心裡就酸酸的，很是不快。
還是她自己上吧。要吃男人的醋就算了，不能再吃自己妹妹的醋。
之前沒怎麼注意，可這一次，柯梓幽看到了柯梓凝刻意避開的眼神，有些閃躲。
阿姐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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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套間的臥室大床上，裴戰擎還在沉沉睡著。
不過，他常年磨練的身體畢竟與一般人不一樣，即便藥物還在體內流竄，讓他醒不來，可被麻醉的意識已經在一點一點自行恢複。
剝絲抽繭一般，他終於從無底的黑暗深淵裡爬出來，又飄零到了大海上，開始浮浮沉沉，迷濛地搖晃著。
這時，他好像聞到了什麼氣息，淡雅的，清新的，混著一抹沁人心脾的茶香。
這個味道裴戰擎記得。即便是在昏睡的意識裡，裴戰擎也記得。
霓裳……夜霓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