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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臥室,沒有開燈,裴戰擎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從香煙盒裡抽出一根,夾在修長的手指間。
吧嗒。
打火機點燃,閃過一瞬藍光,然後空氣中隱隱可見縹緲的煙霧。
深吸了一口,又沉沉地吐出。
感受到右臂傳來的一陣陣尖銳的痛感,裴戰擎狹長漆黑的眸瞳凝視著窗外的月亮,隱隱閃爍著。
夜青安全了。
不管心頭有多少煩亂的思緒,至少“他”安全了,他就踏實了。
腦海裡又浮現出夜青和翟遠站在一起的一幕,“他”的頭上包紮著,胸口還被扯開了,在探照燈下泛著瑩白的光澤,就像女人一樣……
想到這,也只有這,讓裴戰擎冷峻的眉蹙了蹙,又蹙了蹙,深吸了一口香煙。
剛才在警車上,聽特戰隊的人說翟遠好像跑掉了,只在後山那邊抓住了他的幾個手下。
只是這件事有點蹊蹺。翟遠那幾個手下被抓時,都是昏睡在地上,到現在都還沒醒來。至於翟遠,與其說是逃走,不如說是失蹤,哪裡都尋不到他的蹤跡,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過這些與裴戰擎無關。只要那個男人離夜青遠一點,他是生是死,人在哪裡,裴戰擎都不關心。可如果他敢再回來,再接近夜青,自己一定……
驀地,裴戰擎吸煙的動作頓下了,眼神也停滯住。
之前在別墅,順著排風口鑽進房間後,看到翟遠要帶著夜青離開的一幕,裴戰擎急了,也怒了,一心只想快點救下夜青,沒怎麼注意翟遠他們說的話。
現在靜下來後,好像有什麼正從無意識的記憶力翻湧出來,讓裴戰擎又想起了翟遠之前對夜青說過的一句話。
翟遠這樣說,“我已經認定你當我的女人,你必須跟我走。”
說這句話時,翟遠的聲音很低,靠在夜青的耳邊,好像不想讓他手下人聽到一樣。若不是裴戰擎的聽力一向極好,他們兩人又正好站在離排風口很近的位置,裴戰擎也聽不見這句話。
女人!
夜青明明就是男人,翟遠為什麼要對“他”說這種話?
是自己一時聽錯了嗎?還是比女人都漂亮的夜青,讓翟遠有了覬覦之心,有了斷袖之意,想要把“他”當女人那樣看待?還是……
眸光越來越暗,俊眉越擰越深,裴戰擎無意識地把香煙送到嘴邊,咬緊牙,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濃濃的煙霧噴吐出來。
熟悉北門幫的人都知道,就算翟遠身邊沒什麼女人,他也斷然不是同性戀。連北門幫的男人都能被夜青蠱惑,這張和夜霓裳近乎一樣的臉,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裴戰擎不敢深思,不敢去觸碰心底裡一直被壓抑的那根弦。
夜霓裳……
慶幸,今天被翟遠綁走的人,是夜青,而不是夜霓裳。
如果那個頭部受傷的人是她,那個胸口被人撕扯開的人是她,裴戰擎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要了翟遠的命,會不會在一切結束後緊緊抱住她,會不會再也無法暗藏自己對她的……
在某個詞語徹底清晰之前,裴戰擎頓住了,深諳的眸壓抑地閃爍,直至將某種波瀾硬生生地強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