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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咖啡店還是和前幾天一樣緊緊關著的。
它應該才剛剛開門沒多久，裡面的一些桌椅還被防塵布罩著。柯梓凝也正指揮著兩三個清潔人員打掃。
因為背對著，她好像沒注意到門口突然站著的兩個男人。
快速掃了一圈，裴戰擎沒有看到夜霓裳的身影。
“老闆，是不是有人找？”其中一個清潔工對旁邊的柯梓凝喚了一聲。
“有人找？誰啊？”柯梓凝一邊說，一邊回過頭，在看到裴戰擎和莫世勳時頓了頓。
過了幾秒，柯梓凝挑起眉梢，冷笑了一下，道，“是你們啊。有何貴幹？”
聽到柯梓凝這種語調，莫世勳不由一愣。
之前玩個失蹤，回來後又變成截然不同的態度。這個女人是不是猜到他有了應對她的方法，所以又換了招數？
對於柯梓凝轉變的態度，裴戰擎倒是不怎麼驚訝。畢竟，他和她的老闆夜霓裳之間，發生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開張了嗎？”莫世勳沒好氣地說，“我們當然是來買咖啡的。”
柯梓凝插著腰，揚起手裡的掃把，差點沒甩到他們身上去，“沒看到嗎？小店剛開門，還在清潔整理，沒空賣咖啡。”
見柯梓凝手裡的掃把亂飛，莫世勳趕緊一步邁到裴戰擎面前，下意識地做出保護裴戰擎的動作，瞪著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不悅地看著柯梓凝。
嘖嘖！莫世勳的動作，讓柯梓凝眸底的寒光很甚了，給了他狠狠一記白眼。
哼，臭基佬！
此時在柯梓凝眼裡，莫世勳袒護裴戰擎的動作，就是他對裴戰擎的“真情流露”！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莫世勳面對女人容易臉紅了。不是因為他“青澀”或是緊張，而是因為他不自在。
特孃的，他面對女人不自在，是因為他是基佬！他和裴戰擎都是基佬！
其實柯梓凝不討厭基佬。以前在酒吧玩樂，見多了男男，還覺得有些gay長得實在令人賞心悅目，怎麼都不會讓人覺得倒胃口。
可是，莫世勳他不一樣啊。她柯梓凝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怎麼能夠是基佬！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是基佬，她看上的男人怎麼能夠是基佬！要是被梓幽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她不能跟老大比。老大是缺根筋，又多了好幾條筋的女人，犯起擰來浪都打不走，還說什麼要掰直裴戰擎，把他從彎男變成直男！
聽到夜霓裳面色平靜地說起裴戰擎是基佬的事情，又說起她要掰直彎男的“偉大”計劃，柯梓凝真是哭笑不得。
老大啊，聖母瑪利亞啊，這可不是感化異教徒。彎男要是能被掰直，母豬都能上樹了！
忽然對上柯梓凝這麼又怨又恨又冷的目光，莫世勳怔了怔，又瞪了回去。
他招她惹她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他！看得他心裡……還挺難受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沒注意也不在意柯梓凝的眼神，裴戰擎淡淡一笑，卻在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閣樓的方向看去，敏銳的聽覺也下意識地想要捕捉到一點什麼。
夜霓裳，她真的不在這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