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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沒走出書房，裴戰擎又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回了身。
他要幹什麼？去找她嗎？去向她道歉嗎？
裴戰擎，你還打算繼續做愚蠢的事情嗎！不要忘記你的職責和身份！
且不說她依然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沒弄清楚她真實身份和目的之前，她都是危險的。更何況，這樣一個能動搖他意志力的女人，他還是避而遠之比較好。
既然剛才已經說“不見”，那就不再見了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找出真正的間諜，還了夜霓裳的清白，也算是對她的道歉了。
至於怎麼挖出那些可惡的間諜……
俊眉一挑，裴戰擎幽冷的眸光暗了暗。
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
————————————
不如將錯就錯。
夜霓裳坐在咖啡店，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一邊慵懶地品著茶，一邊在心裡說了一句。
看過柯梓凝找到的關於商業間諜的資料，又思索了大半個晚上，夜霓裳越發確定，就是有人利用她的出現，她有意接近裴戰擎的事情，用她做他們的擋箭牌。
呵，真是老虎不發威，把她夜霓裳當病貓那麼玩啊！
不是想讓她被裴戰擎誤會，被念氏當小偷嗎？行，她會滿足他們，然後等著看那夥人自己露出馬腳。
正想著，兩個男人走進了咖啡店，之前從來沒見過他們。
點了兩杯咖啡後，他們找了空位坐下來。
十幾分鐘後，柯梓凝走到夜霓裳身邊，視線往兩個男人那裡掃了掃，示意了一下，低聲說，“老大，那兩個人是不是很可疑？”
“嗯。”夜霓裳應了句，低頭洗茶具，冷笑道，“從剛才就注意到了。”
其他客人進來喝咖啡，雖然也會看看夜霓裳和柯梓凝，但到了後面，都會移開視線，聊天或是看手機打發時間。
可這兩個男人不一樣。
早在他們走進咖啡店之前，夜霓裳就注意到他們一直坐在店外不遠處的汽車裡了。現在，即便他們手裡裝模作樣地拿著雜志在翻看，但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夜霓裳這邊，好像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用不著深思也知道，他們是裴戰擎派來的。看她沒有老老實實地聽話離開這裡，他幹脆派人來監視她，監視她這個“小偷”。
哼，等真相大白，抓到真正壞人的時候，看他用什麼臉來面對她！
“要不要我把他們趕走？”柯梓凝咬牙切齒地問。反應再遲鈍，她也能感覺到這兩個男人來者不善。
“不用。”夜霓裳揚起唇角，目光淡然，“先隨他們去。”
“好的，老大。”柯梓凝也不多問。但凡計謀的事情，夜霓裳說什麼，她照做就是。
午飯過後，念氏下班的職員陸陸續續來到了這條小街。
“夜老闆。”有人走進咖啡店，還對夜霓裳打招呼，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夜霓裳蹙了蹙眉，看著眼前好似有幾分面熟的男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又是在哪裡見過。
“夜老闆，不記得我了？”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笑著說，“我是江組長啊，前天晚上在酒吧一起喝過酒的，還有裴經理，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