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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裴戰擎握住夜霓裳胳膊的手掌用力了。不如之前的溫柔，卻也沒有讓夜霓裳覺得疼痛。
他還將夜霓裳的胳膊稍稍托起，讓她舉高一點。
夜霓裳先是一愣，然後不動聲色地揚起了唇角，目光瀲灩。
他是在幫她止血。
表面冷傲，卻有顆暗藏溫暖的心，就像那天她看到他抱起路邊小貓那樣。
“謝謝。”揚起唇，對著他，夜霓裳嫣然一笑，漆黑的眼晶瑩剔透。
這樣純粹幹淨的笑，讓裴戰擎一怔，看著她，眸底微光閃爍。
“不用。”淡淡回了一句，裴戰擎偏過頭，不再看她柔嫩花瓣般的笑臉。
他弄不懂她的套路。
時而是個心機重重的女人，主動靠近，蓄意做戲。時而又是一個手法笨拙、神情幹淨的女人，好像她唯一的目的只是一個他。
裴戰擎真的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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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夜霓裳的傷口，擦了藥，包紮上，然後安排她做其他一些檢查。
沒過多久，柯梓凝來了。
“老闆！”看到病房裡的夜霓裳，柯梓凝“驚”呼著跑過來，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你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
雖然喊得有點誇張，但柯梓凝的擔心不是裝的。尤其是在看到夜霓裳被包紮起來的胳膊。
“沒什麼，只是擦破了點皮而已。”夜霓裳對柯梓凝不在意地笑笑，餘光從旁邊的裴戰擎身上閃過。
“都快包成粽子了，還叫只是擦破了點皮！”柯梓凝是真的心疼又氣惱，即便聲音喊得大了點，誇張了點，別人也聽不出什麼端倪。
說話間，柯梓凝也暗暗瞪了夜霓裳一眼，氣惱她不該臨時改變計劃，真的把自己弄傷了。
然後，柯梓凝轉身看著一旁的裴戰擎和莫世勳。
“裴先生，老闆剛才在電話裡把事情經過大致告訴我了。”柯梓凝很嚴肅地說，“雖然這件事老闆也有錯，不該那樣沖出馬路，但你們也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要是老闆沒事就罷了，要是她傷得重了，你們得負責到底。”
兩個女人在唱雙簧嗎？一抹冷笑從裴戰擎眼底劃過。
“這是自然。”他淡淡地應道，沒有含糊。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柯梓凝趕緊上前問，“病人怎樣？沒有哪裡再受傷了吧？”
說話的時候，柯梓凝揹著其他人對醫生眨了眨眼睛。
醫生回以明白的眼神，然後說，“還有一些檢查要等下午才能出來結果，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在確診之前，病人最好待在醫院裡，不要外出，以免再出其他問題。”
“好，謝謝醫生。”
等醫生離開，柯梓凝對夜霓裳說，“老闆，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什麼？醫生說你不能外出，我去給你買午飯回來。”
夜霓裳頓了頓，看到柯梓凝給自己使來的顏色，緩緩道，“吃什麼都可以，你看著買吧。”
柯梓凝點頭，又看向裴戰擎，說，“裴先生，能否請你的司機陪我跑一趟，這個時間實在不好找計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