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瀉像是沒有聽見,一刻也不停的往外走。
茵陳在樓道裡等著他,剛剛聽到鈴聲,她都快急死了,但還是乖乖在原地沒動。
李澤瀉將筆塞到她手裡,“先用我的,快回去考試。”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別跑太快。”
茵陳皺眉,抬眸,“那你呢?”
李澤瀉聞言神色不動,“我還有一根。”
茵陳放下心來,雖然有些驚訝一向不愛學習的李澤瀉竟然還會備兩根塗卡筆,但當下考試要緊,飛快的感謝後就又小跑上樓。
待茵陳消失,李澤瀉轉身向樓下超市走去。
第一門是語文,盡管耽誤了幾分鐘,但茵陳語文功底好,鎮定下來後下筆如神,算是有驚無險。
後續幾門也陸陸續續考完,週六下午走出校門時,茵陳長抒了一口氣。
在人群中看到李澤瀉的身影,茵陳小跑上前,悄咪咪的戳了戳他的背。
李澤瀉腳步一頓,茵陳從後方蹦出來,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衛衣,帽子是一個兔子的形狀,還有兩只耳朵軟趴趴的搭在領口處,茵陳心情很好,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李澤瀉,好巧啊。”
李澤瀉斜睨她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怎麼,今天沒摔著?”
茵陳臉色一僵,撇撇嘴。
哼。
有點煩人。
看著茵陳鼓鼓的包子臉,李澤瀉心情微妙的放晴。
眼前小兔子氣呼呼的走著,頭頂有一小撮剛長住的頭發在陽光下支稜著,顯得整個人毛茸茸的。
李澤瀉手微微發癢,趁茵陳不注意,抬手摸了一把。
手感倒是意外的軟和。
突然被呼嚕了一把毛,茵陳炸毛的轉過身來,一雙清亮的杏眸有著顯而易見的惱羞成怒。
“不要摸我的頭發。”她硬邦邦的說。
“哦”李澤瀉面無表情的答應到,一伸手又呼嚕了一把。
茵陳徹底炸了,再次重申:“我說了不要摸了,只有我爸爸媽媽可以摸。”
李澤瀉鎮定無比,“知道了,閨女。”
茵陳:???
之前怎麼沒發現,李澤瀉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茵陳看著李澤瀉舒展開的眉宇,眼中有著淺淺淡淡的笑意,陽光慵懶的灑在他身上,染上溫暖的意味。
李澤瀉很好看,茵陳一直都知道,但今天她更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有一瞬間,似乎是觸了電般,一股細細麻麻的癢意從心髒傳向四肢。
茵陳急忙收回視線,像是觸了電般,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