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疏離至極的語氣太傷人,刺得她眼眶發熱。
為什麼不好好聽聽她的解釋?她只不過需要好好考慮考慮,這麼大一件事,她能隨便決定嗎?
姜姜忍著淚,隨即解下圍裙,一言不發地越過他。
他沒有向以往那樣拽住她。姜姜握了握拳,開啟門走了出去。
心裡愈發委屈,姜姜靠在計程車裡,低聲哽咽著。
回到宿舍,她埋進被窩裡,淚水浸濕了衣襟。
瞟見姜姜略顫的被子,白梓蕁疑聲道:“姜姜,你怎麼了?”
姜姜抽噎了下,“沒事。”
有點沙啞的哭腔讓白梓蕁心裡一緊。她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聲音被被子蓋得混糊不清。
見姜姜不欲再搭腔,白梓蕁緘默下去。
到了上課的時間,白梓蕁說:“姜姜,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
姜姜的被子倏然被掀開。
“不用請假。”姜姜下了床梯。她的眼睛周圍有淡淡的紅色,一看就是哭過。
“姜姜……”白梓蕁拉住她的手。
“你說。”姜姜扯出了一個笑。
白梓蕁搖頭,“沒什麼,去上課吧。”
“顧遠?顧遠?”老師的視線在教室裡掃蕩著。
“老師,顧遠生病沒來。”有一個男生急忙說道。
“假條呢?”老師問。
“待會兒就補給您。”
一直心不在焉的姜姜聽到顧遠生病後,腦海裡閃過昨天他面色發白的樣子。旋即整個腦海又被陸辭冷漠的臉佔據了。
一直都知道他脾性無常陰晴不定,不許別人違逆,但是在確認關系後還對她這樣,完全不講道理,她忍受不了。
憑什麼她要受這種委屈。她只是需要時間考慮,他就仿若對待陌生人那樣把她趕了出去。
自尊被傷到,她沒辦法消除心裡堵著的悶氣。
“姜姜,仔細聽課,小心老師抽答。”白梓蕁發覺姜姜在走神,連忙提醒她。
“嗯嗯。”姜姜甩甩腦袋,聚起精神聽課。
陸辭依舊待在廚房裡。他一動不動地站立著,如同石化。
不知過了多久,他上前,把已經糊了的煎蛋舀到盤子裡,繼而端到餐桌上,面無表情地吃了起來。
冷透了的煎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一塊一塊地被他送入腹中。
他的下頜緊緊地繃成直線,額頭上隱隱冒出青筋。
她不願嫁給他。
這個事實如利刃一刀一刀割裂著他的每一根筋骨。
“嘩啦!”
餐盤被他揮到地上,碎裂成片。
在房間裡睡覺的肉球聽到這聲音陡然被驚醒。它提著爪子跑出來。
只看見他後,它左右環顧著,沒找到它想要找到的人。它急沖沖地躥到陸辭腳邊,口裡不停地嗷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