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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長眉,緊緊摁住她。
一種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之外的東西漫生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滾開!”姜姜猛地推開他。
他沒加設防, 竟被她推開了。
從他的轄制裡掙脫掉, 姜姜眼睛盯著他,腳往後面退兩步。
姜姜徹底不怕他了。
反正都已經撕破了所有偽裝, 她沒必要再忍受他什麼。
穿到這裡來後,從未有過的爽快感震著她的心魂。
她早就該這樣。
不能因為他是反派, 是個變態, 怕得罪他,怕招惹上他,就處處隱忍憋屈著。
處處忍讓, 到頭來她還是招惹上了他。
她承認之前是自己太慫了。
現在想起來, 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看著暴露出鋒銳韌芒的姜姜, 陸辭說:“很好。”
脆弱,偏偏又帶著韌勁的花。
想親自澆灌至盛放, 然後又由他親自折斷摧毀。
他看著她就如同盯上獵物的猛獸,她的一切掙紮全部置於他的掌控之中。
姜姜喉管幹澀,血液倒流, 他的目光像甩不掉的黏糊質體,緊緊地粘扣在她身體的每一處面板。
“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她又後退了一段距離。
陽光半落在她的黑眸裡, 似乎經過了發酵,迸射出如利刃的眸光。
他眼裡分裂開的興味愈發濃烈強盛,狹長的眉骨聚成一座小山峰。
果然是個神經病, 她這樣罵他, 他竟然看起來好像心情越來越愉悅的樣子。
她迅速側身, 胳膊被他擒住。
他微微一收力,她被迫再次與他面對面。
“放手。”
他直直地看著她。
“再不放開,我就告你性。騷。擾。”
話音剛落,陸辭眉梢一揚,“性。騷。擾?”說著話,他的指腹在她光禿的小臂上摩擦了下,“這樣?”
他的手指猶如刀片,碰到她的面板有一種被刮傷的刺痛。姜姜全身一凜,旋即大力一甩,沒有把甩掉他。
空氣裡紛散著煙草的味道。
怒視著他的姜姜漸漸地平靜下來。
他俯視著她。
她迎視著他。
氣氛凝滯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