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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窈其實之前就試著勸過伊尋去抗爭,但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首先是沒有證據,身體也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所以報警和起訴都是沒有用的。
網上曝光也不是沒有想過,但這同時也是對伊尋的一種傷害,人言可畏,一但相貌暴露之後,她之後的生活就不免被指指點點,尤其是她的情緒一直都比較脆弱,只有安靜的生活才有利於她的康複。
所以到最後,還是選擇隱忍了下來,原以為這樣伊尋就會過的幸福一點,但現在看來,她之前的一切安逸都不過是表面的假象,只要內裡的心結還在,就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
而這個肖銘升,就是引起一切的那個禍根,只要他還在音樂圈大搖大擺的晃蕩,伊尋就會一直這麼消沉下去。
對於伊尋來說,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心理上的遠勝於身體,因為當時很快速就逃脫了,肖銘升沒有佔到半點便宜,但後期,他的無恥行徑,卻讓伊尋對這個世界徹底的失望。
惡人得不到相應的懲罰,反而耀武揚威,毫無悔改的繼續對受害者施壓,黑白好像就此顛倒了過來,讓人不由自主就感到絕望和無助,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有人會保持無憂無慮的快樂狀態。
“站出來曝光他吧,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我們要用輿論的力量討回一個公道,只要你同意,後續的操作我都可以幫你,沒有那麼難,很簡單的,只要你下定決心。”
聽到伊尋沒有回答,顧窈就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仍舊是十分堅定。
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伊尋的這一生就算毀了,終身都會在抑鬱症的陰影下度過,人也得不到快樂。
顧窈的心中,這樣的想法越來越清晰,但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畢竟伊尋才是當事者。
伊尋這邊,則一直是沉默著不說話的,偶爾輕輕的抽泣了幾聲,嘴唇緊抿,似乎在做著激烈的心裡鬥爭。
過了大約五分多鐘,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顧窈,停了一下說道:“我是三天前試圖割腕的,當時腦袋懵懵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控制不住的想死,就去廚房拿了刀子,在手腕上淺淺的割了一下,想試試疼不疼,然後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窈握緊了她的手,心中有些感慨。
那會兒打電話的時候,她是在車上,蘇烈開著車正在趕路,後座的蘇洲和顧時笙兩個人都睡了,就連她自己也是昏昏欲睡,可不知道怎麼了,半夢半醒中她忽然一下子清醒過來,接著就不知怎麼想到了伊尋,抓起手機就打了過去。
這也就是所謂的心靈相通,做了這麼多年好友,她們兩人彼此之間還是有些感應的。
要是她當初不打那個電話,是不是現在就看不到伊尋了呢?她不敢想象。
伊尋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她仍在講述:“其實不疼的,就是有些麻麻的,身上有一種很暢快的感覺,如果不是你的電話,我差一點就繼續往深切下去了,但聽到你聲音的那一刻,我就猛的清醒了過來,把刀子扔下,逃回了臥室,把門緊緊的關上。”
她說著,眼淚就又留了下來:“窈窈,我不想這樣的,只是身體不聽我的使喚,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去做一些事。”
顧窈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道:“我知道的,你只是病了,咱們去醫院治療就好。”
“好,我去。”伊尋溫順的答道,終於下定決心般的長出了一口氣:“我聽你的,我要曝光肖銘升,讓所有人都看看他的真實嘴臉。”
“你想通就好,我來幫你。”顧窈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
說了這麼一大通,伊尋也有些累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顧窈就讓她先去臥室睡一會兒,自己坐在旁邊守了一會兒,見她的呼吸悠長起來,就走出門去,站在外面一邊留意著裡面的動靜,一面拿出電話聯絡了院裡的精神科醫生,把時間約定了一下。
然後又同蘇烈聯絡了一下,他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公司裡開會的,所以顧窈就沒有打電話,只是給他發了簡訊,告訴他,自己需要陪伊尋去醫院,可能沒有時間和他見面了。
又因為擔心伊尋的狀態,她想一想,就決定晚上也留下來陪著伊尋,就又發了一個簡訊,告訴了蘇烈這個決定。
伊尋這一覺睡了一個多鐘頭,總體來說是比較平穩的,等她醒來,顧窈就帶著她去了醫院直接上去見了精神科醫生。
明希醫院的精神科也是比較有名的,之前伊尋也在這裡接受過心理疏導,和醫生也比較熟悉了。
接待她們的是以為四十歲的中年女醫生,經驗豐富,一聽伊尋的狀況,醫生就沉思了一下,讓顧窈先出去,單獨談了一會兒之後,才又開了一些藥,之前已經停掉的抗抑鬱的藥物也重新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