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清雅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還是乖乖的去了,一會兒,跑回來彙報:“沒有的,他媽不在,是他大姐回複的,說弟弟還沒有結婚,家裡還在給他攢彩禮的錢。”
顧窈就沒再說什麼,只是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抽空開啟電腦查了查網上有關於失蹤女孩兒的資訊,看看是不是有家屬在尋找,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與那個女孩兒相似的人。
這時蘇烈的電話也打了進來,直接告訴她:“車牌是套牌的,不是原主人,警方那邊具體也沒辦法深查,因為證據不充足,事情發生的地段並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臨街的店們也不肯承認曾經有看到過。”
“是怕報複吧?”顧窈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所以這個事情就此擱置下來了嗎?但記起那女孩兒無助的表情,心裡還是有些堵,有心想問清楚那周勝的住址,然後過去看看,想一想,還是不怎麼現實。
去了要怎麼說?證據都沒有,還容易打草驚蛇。
正鬱悶著呢,接到了顧時笙的微信,還是一張自拍,這孩子可憐兮兮的皺著眉頭,背景是一架鋼琴,後面附了留言:被抓回來了,手彈的要抽筋。
“該。”顧窈還是這一個字的回複。
顧時笙是當天晚上在酒吧被帶回去的,都沒來得及跟伊尋打個招呼,坐上車之後,他還是氣呼呼的,結果一到家,整個人的氣焰就消失了,蔫頭耷拉腦。
母親秦曼風就坐在客廳款大的沙發上,面沉似水,好像是從外面應酬剛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燈光下大紅唇和黑色裙褲高跟鞋的打扮,更顯出了威嚴的女強人氣場。
“媽。”顧時笙只低頭叫了一聲,就急忙想往樓上溜。
“站住。”母親只淡淡的一句話,他就慫慫的停住了腳步。
“去哪兒了,這些天?”
“小旅館待著,打遊戲。”
“只是這樣嗎?”
“嗯。”
母子二人一問一答,就跟審犯人似的。
秦曼風厲害就厲害在,她和一些愛動手的家長不同,管教孩子的時候,從小到大都沒有體罰過,但她的懲罰比打罵更重,她會用你最在意的東西進行威脅,並且說到做到。
“你房間的電腦我幫你拆了,家裡的ifi密碼改掉了,你這段時間就在家好好反省,學校那邊也給你請了假。”語氣淡淡的,她下了最後通牒。
顧時笙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上網這方面受了很大的限制。
就聽母親又說:“今天晚上別睡了,把之前落下來的鋼琴練習都補上,另外,我聽到一些傳聞,說你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這些我不想追究,但也禁止你再聯系。”
她這一句卻把顧時笙給激火了,返回身,瞪著眼睛問:“誰是不三不四的女的,你說清楚?”
“你說呢?”母親的臉色更不好了。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又給吵了起來,最後還是顧時笙敗下陣來,氣呼呼的上樓,到底還是不敢違抗母親,去琴房坐下了。
手機忽然有電話打進來,他不耐煩的接起來:“誰啊?”
“是我。”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伊尋姐姐?”顧時笙這才提起些興趣。
“嗯,你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你。”伊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是著急的。
顧時笙嘖了一聲:“算了,我又不怪你,不要再裝了。”
“你說什麼?”那頭停了一下,奇怪道。
顧時笙胡亂的按了一下琴鍵,聲音壓低了些:“我知道是你告密的啦,現在我媽媽把我抓回來了,你是不是很輕松啊,沒人在你家蹭吃蹭喝。”
他說這些的時候,也不算太惱,要是對面的人換了另外一個,可一定沒有這個待遇了,他肯定會破口大罵。
但對於伊尋,她就算做再過分的事兒,他都不會生氣,沒辦法,這就叫差別待遇。
誰知道說完這話之後,對面的伊尋卻沒有再說話,過一會兒徑自壓了電話。
這是怎麼了?
顧時笙有些摸不清頭腦,明明他都沒有發脾氣啊,這個伊尋姐姐別看平時溫溫柔柔的,脾氣還挺大……
吐槽了一會兒他就隨手玩兒了會兒手機,翻到之前群發的那條自拍照,欣賞的看了一會兒,又嫌棄臉上的毛孔太重,放大了想修一修,這才看見背景裡明晃晃的酒吧招牌。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嘲的想道:這操作可真夠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