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的這一包藥是最簡單不過的安神藥,簡單到只要是學過中醫的人都能夠開得出來,煮法也沒有什麼講究,稍稍清洗一下子之後就放到鍋裡,加上三碗的水,煮成一碗的時候就好了。
藥在灶上煮的時候,趙天回到大廳,這個時候權天也已經煮好水泡好茶在等著趙天。
“趙天,實在是不好意思。”
權天指了指茶,繼續說,“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心思招待,你就多加包涵了。”
趙天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個明白,不過老爺子,你放心吧,之前我就說過的那樣,沒有問題的,這只是小事情,我現在是滬東醫科大的學生,跟著丁浩丁老教授學習針灸,在上大學之前,我在村子裡也跟著一個醫生學過,現在的這種病例我接觸過,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趙天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惠心的話,權天肯定是不相信自己,這很正常,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換作自己處於權天的位置,也會如此,所以他幹脆把自己的一些來歷主動說出來,以安老人家的心。
權天倒是沒有想到趙天會如此的坦蕩和善解人意,拱了一下手,說,“最後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的事情我們權家都欠你一個大人情。”
“不用客氣。”
趙天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當然看得出來權天一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這樣的人家的人情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藥很快就煎好了,趙天進去廚房把藥倒到一個瓷碗裡,端到小男孩權放的那個房間裡。
“權老爺子,我治病的時候不能有人在旁邊,你們就在外面等一下吧,不用太長的時間的,還有,一會不管你們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我針灸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聲音出現的,畢竟要把那娃子從暈迷之中叫醒過來,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趙天讓權天等人出去,也不等他們答應還是不答應,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權飛等人本來是想跟著進去的,這下全部都傻眼,不由得都看向權天。
“下去,到樓下等。”
權天舉起柺杖,把所有人都趕了下去。眾人重新回到樓下,他們剛到那裡的時候門外卻又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那彪悍的氣勢和權天一脈相承,身上的衣服崩得緊緊的,就象隨時都要爆炸開來一般。
權忠,權飛的大哥,也是權家這一代的當家人,他沖進來的時候臉上甚至還畫著迷彩,身上也還帶著一股特殊的火藥味道。
“你怎麼回來了!”
權天一看到權忠,頓時臉就冷了下來,“你們不是正在演習嗎?”
“結束了。”
權忠點了點頭,“所以我就趕回來了,放兒怎麼樣?”
“大哥,醫生正在上面針灸。”
權飛把趙天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權忠一聽急了,說,“爸,我們至少得有人在一旁的吧?不行,我得上去看一下。”
權忠說完馬上就向著樓上走去,權放是權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對於整個家族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那是一點事情也不能出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演習剛一結束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幹什麼呢!我還沒有死呢!這裡的事情我作主!”
權天一聲大叫,權忠頓時硬生生地停下腳步,“爸,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趙天是丁浩的弟子。”
權忠愣了一下,說,“丁浩,哪個丁浩?”
“哼!”
權天狠狠地瞪了權忠他們一眼,說,“丁浩哪一個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你們一個兩個這官當得都當傻了!”
“丁浩?爸,你說的是一直給那幾位檢查身體的丁老?針灸的那一個!?”
權飛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心不由得就是一振,如果真的是這那個丁浩的話,樓上的趙天倒不是個簡單的人。
“不是那個丁浩,還有哪一個丁浩?趙天明白我們的心思,知道我們擔心他的身份的問題,才把丁浩擺出來的。都給我坐下,老老實實地等!”
權天走到沙發那裡坐下,雙眼也輕輕地閉了起來,臉上一點表情也看不到。
權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部都在沙發上坐下來,等待著最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