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天卻又是狠狠地瞪了權飛一眼,很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權飛苦笑了一下,自己在很多人的眼裡那是絕對的權力強大的人,但就算是這樣惠心那樣的人也不是自己想請就請得動的,自己不是在庵外站了大半天了嗎?說不見就不見,甚至是連門口也不讓自己進去一步,自己又能夠怎麼樣?
但是,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和自己老爸說的,因為權天根本就不聽這樣的理由,多年行伍下來的風格直接地說就是簡單粗爆,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管理由,不問經過,只問結果。
請到惠心沒有?
沒有請到,那就是沒有本事,就是出了問題,就得打!
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權飛就把之前趙天的事情說了出來,權天聽完之後並沒有馬上出聲。
“爸,這個趙天……你覺得靠譜不?”
石秋看了看權天,最後不是忍不住開口,她本來就對趙天有所懷疑。
權天沒有回答石秋,而是看向權飛,說,“把當時你在庵那裡遇到趙天的情形給我詳細地說一下。”
權飛點了點頭,把之前在剛剛遇到趙天的時候的所有經過說了出來。
權天其實也是有一點不太相信趙天,要知道他還真的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號人物,如果是別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可是關繫到自己的孫子的安然,不能不慎重。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趙天進去了好一會才出來的?”
權天馬上就抓~住了這個事實,惠心那個庵不大,很多年前他還去過一次,如果進去一段時間的話那就一定見過惠心了。
權飛一愣,他馬上就明白父親的意思,臉上頓時就露出驚喜的表情,如果說他完全相信趙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與其說是相信趙天不如說是死馬當活馬醫。
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了,趙天至少是一個牛人,一個至少是和惠心相認識的人。
原因很簡單,如果趙天不是認識惠心甚至和關系不錯的話,進去那麼長時間是不可能的。
“近一個小時,這一點我很肯定,當時我看時間了。”
權天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就沒有問題了,惠心不是普通人,她既然讓趙天來,那就證明這個趙天同樣的也不是一般人。”
“爸,還有一個問題,趙天來過之後,說是很簡單的病,他要去找一些藥,回來之後就能夠治,這事情……我怎麼覺得不太靠譜。”
石秋想起之前權飛說的趙天的診斷,忍不住又開口了。
權天回頭瞪了一眼石秋,“這有什麼的,不管什麼事情,對於會的人來說那是很簡單,不會的人那是根本就是束手無策,這樣的道理難道你也不懂?”
石秋張了張嘴,卻是不說什麼了,這個時候谷妙也看了過去,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不要說話了。
“那個趙天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權天不理會兩個兒媳婦間的小動作,他現在只關心和孫子有關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是惠心看樣子是不會來的了,那關鍵人物就落在趙天身上。
搖了搖頭,權飛說,“沒有,只是說找到藥就會回來。”
“行,那我們就等吧。”
權天在沙發上著,大刀金刀,腰板挺得老直,雙手駐在柺杖上,所謂的坐如鐘,說的就正是他現在這樣子。
石秋看了一下老爺子,她突然之間發現雖然丈夫的父親脾氣不好,但是現在有他在這裡坐著,猛然之間人心都穩定下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安靜地坐著,大廳裡的氣氛有一點壓抑,但和之前的死氣沉沉不一樣,現在多了一分叫希望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慢慢地天就黑了,權天沒有動,所有人自然也就不會動,他們都在等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