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你背上全是疤。”武太郎手下力氣稍重了些,笑吟吟地說:“反正姐姐就覺得自己命硬,就不當一回事,對嗎?”
李妮妮眨了眨眼。
所以武太郎,看不見她背後那些插卡槽?
武太郎帶來的藥膏據說是古印度前王朝王室馴蛇人的特供,一擦上去,李妮妮身上火燒火燎的感覺果然好了很多。
半夜,悶熱潮濕的空氣中,她趴在竹子編成的草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藥膏盒。
第五張si卡,她已經插進了脊椎上的卡槽中。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過載的手機,每一次插卡的時候,她都會暈眩那麼兩秒,隨即又恢複正常。
就好像有什麼力量,在給她源源不斷地供能一樣。
海森堡的能量是時間。
誰在給她提供時間呢?
第六張和第七張si卡,又該去哪裡找呢?
所有si卡都來自於任務執行者的大腦,她身邊還有誰是任務執行者?
海森堡給她最初的任務,是殺死三個男主……那她,要殺嗎?
可褚西嶺是無辜的,又身在另一個時空,她能不能殺成功暫且不說,如果她為了自己的計劃,就平白無故殺一個對自己很好的無辜的人,好像也不是那麼符合規矩。
她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的“規矩”意識是從哪來的。
就好像有一個,一直在她耳邊說——
做人不能這樣。
做人類,不能這樣。
她眼前又浮現出達瑪太子的那張臉。
就在這時,李妮妮忽然聽見有東西在撞自己的窗戶。
李妮妮只抬頭看了一眼,就用手遮住眼睛,呻吟了一聲。
這不是達瑪太子養的橘貓嗎?
他怎麼又來了!
他真的不會精分嗎?
李妮妮與貓圓溜溜的眼睛對視了兩秒,最後還是深深呼了一口氣,起身一把將貓撈起,赤腳走出了房間。
貓掛在她手臂上,像一根長長的貓條,還在不斷掙紮。
李妮妮拍了拍它的屁股:“安靜!”
畢竟是神明的貓,可能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整個貓都震驚了,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而月色下,達瑪太子靜靜站在園子裡。
他還是那麼風華絕代,長發用一支木簪隨便挽起,幾壟果樹前抬起手臂,晃了晃手上的藥膏。
“那個男人剛剛給你塗的藥,太過劣質,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阻止不了你全身潰爛。”
他眉眼不動,視線慢慢下移,落在李妮妮抱貓的手上,遠山眉微微蹙起。
“你不是想要我的藥嗎?過來。”他輕聲說:“衣服脫了。”
作者有話說:
李妮妮: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