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坐在車上,有些怔然地碰了一下自己腦袋上的傷口。
她果然……不會死啊。
年輕男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濃稠的血洶湧地滲進他身下的稻草,他知覺已經消失,只有手臂上的肌肉還在抽搐,維持著最後的生命特徵。
李妮妮轉身走回車夫身邊,將刀架在他的喉嚨上。
車夫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崩潰的聲音,像是被命運扼住咽喉的雞。
李妮妮輕喘了一下,緩解了一下頭上的疼痛,又問了一遍:“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車夫立刻大聲說:“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反抗不了他們,他們拿著刀,上午的車,我沒辦法啊……”
李妮妮:“那你,上了那個女孩嗎?”
車夫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絕對沒有!我是虔誠的信徒!我對神明發誓!我也有女兒要養,求求你,我女兒不能沒有我……”
李妮妮心道,有些宗教的神明自己還娶了幼女呢,和神明發這種誓,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她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血。
“那你記得,神明說過,反是強奸幼女的人,都會被挖眼、分屍、曝曬、車輪碾壓而亡。”
“什、什麼?”
李妮妮伸手拽住騾子的韁繩,有些厭倦地說:“行了,你走吧。”
這回車夫連騾子還在飛快往前跑都顧不得了,屁滾尿流地從車上滾下來。
李妮妮懶得去管那隻已經發瘋撒蹄子亂跑的騾子。
反正這些動物在野地裡,都比她有經驗,方向感說不定比她還好,讓她駕車的倖存率,可能還不如讓這只騾子自己跑來得高。
她疲倦極了,向後倒在車上,好一會才緩過來力氣,又從稻草上爬起來,走到那個小女孩身邊,拉開她的兩條腿,手伸進去,在她被撕裂的地方摸了摸。
小姑娘昏迷中,因為疼痛細細地抽搐了一下,眼角還有淚痕,看起來也就八九歲。
李妮妮沉默下來。
幾乎已經完全撕裂開了。
不止前面撕裂開了,後面也撕裂開了。
在這個時代,這個醫療條件,就算現在馬上送到巫醫那裡,他們也只會用燒紅的烙鐵去燙傷口來止血,這個小女孩也活不下去。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將她的衣服褲子重新穿好。
她真的特別小,長發非常細,有一點胎毛的味道。
此刻離黎明還有很長時間,整輛騾車已經被鮮血浸泡,年輕男人的腸子還留在車上,斷開的一截裡滲出了一點殘羹,味道和嘔吐物差不多,李妮妮捂著鼻子將腸子撿起來,扔到了車外。
然後就在她彎腰的時候,車子震動間,什麼東西從她的袖子裡掉落下來,落進了浸滿鮮血的稻草中。
那是一張,si卡。
她之前從從楊朵朵腦子裡剖出來的。
而此刻,這張si卡被鮮血浸染。
李妮妮驚愕地看見,那些散落的鮮血,和碎裂的肉末,像是忽然被什麼啟用了似的,開始沸騰蜷縮,將si卡慢慢地包裹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原本想好的劇情,被《後會無期》那首歌亂入打亂了,現在的劇情我也不認識,仙女們等我一章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