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瑪太子俯身在她腰窩上親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
“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吧。”
……
第二天早晨李妮妮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窗外透出了一點緋紅的色澤。
她的腰上還摟著一隻手,身後男人將她整個抱在懷裡,下巴也擱在她肩上,姿態透出一股靜謐。
李妮妮微微動了動腿,就聽身後的人輕聲說:“醒了?”
李妮妮“嗯”了一聲。
身後的人緩緩撫摸著她的長發,嘴唇從後面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語氣裡也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慵懶,漫聲說:“還疼嗎?”
李妮妮:“有一點。”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身後男人伸出手,貼在自己痛痛的地方,指尖慢慢地、打著圈地按摩。
李妮妮下意識地縮緊。
沒過一會兒,身後人輕笑一聲,把她轉過來,轉向他。
他細細撚了撚指尖,一面含笑看著她,一面將指尖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抿了一下。
清晨濃鬱的陽光下,烏發清冷的美人笑意吟吟地望著自己,還做著這樣的動作。
李妮妮看了一會兒,湊過去,慢慢親了親他的臉。
達瑪太子細密的睫毛垂落下來,遮住眼底的光。
明明是劇毒的植物,卻偽裝成一束任人採擷的鳶尾,收斂起全身的刺,任憑蜜蜂像玩兒似的圍繞著自己嗡嗡地飛,不停地試探著自己的底線,攪弄自己的情緒。
李妮妮碾開他的唇,仰著頭,一點點地親吻他。
達瑪太子微微闔起眼,眼底映出李妮妮的臉。
他像是極力剋制著某種磅礴的情緒,想要愛她,或者毀滅她,卻一動不動地任李妮妮親吻。
好一會兒,李妮妮才停下這個漫長的吻。
她整個身子縮回被窩裡,對神明眨了眨眼:“你昨天弄痛我了。”
神明只覺得心尖都隨著她眨眼的動作顫了一下,柔聲說:“哪裡痛?”
李妮妮:“腿痛。”
達瑪太子伸手幫她按了按,輕聲哄道:“是昨天拉伸太久了,過兩天就好了。”
李妮妮:“那裡也痛。”
達瑪太子:“哪裡?”
李妮妮:“手痛,腳痛,哪裡都痛。”
達瑪太子掀起被子,幫她看了片刻。
隨即他伸手擁住她,一邊幫她按摩,一面慢慢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道:“那今天你不能吃牛肉了,這幾天你都只能喝粥了。”
李妮妮:“……”
早上達瑪太子果然給她端上來了粥。
但是他的粥熬得和李妮妮很不一樣,李妮妮只捨得往裡面放青菜,但達瑪太子捨得往裡面放鮑魚。
聞起來就很好喝。
達瑪太子坐在李妮妮對面,單手支著下巴,唇角微勾地看李妮妮喝粥。
等到一碗粥見底的時候,他才問道:“好喝嗎?”
這麼貴的鮑魚當然好喝。李妮妮舔了舔嘴巴,違心地說:“還行。”
達瑪太子指尖在桌上慢慢地打著圈,看著像圈在李妮妮身上似的,抬眸笑著說:“那你是喜歡它,還是喜歡我?”
李妮妮:“?”
可是這是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