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妮妮打斷了思緒。
她抬起頭,望向褚西嶺:“我想把這面石壁鑿穿,我有沒想通的東西,必須過去看看。”
褚西嶺:“這個舉措可能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李妮妮像是預料之中。
她清點了一下自己身上還剩的榔頭,也不強求,點了點頭。
“也行,那你們可以繼續向下,我自己打穿,也會想辦法把水流截堵,盡量不影響你們後面的行動。”
褚西嶺臉色沉下來:“我不可能扔下你一個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要怎樣?”
李妮妮被他抱得有點心煩 。
主要是60度的溫度下,這擁抱真的是讓人窒息。
大狗狗黏人沒有問題。
但這麼熱還這麼黏人就過分了。
她實在熱得受不了,又深吸了一口氣,想從褚西嶺懷裡掙脫開來。
而褚西嶺又出於某種明晰的、自己尚且陌生的心情。
兩只鐵箍般的手臂,條件反射一樣,再次鎖住了她。
李妮妮:“……”
李妮妮抬起頭,指尖點了點褚西嶺的手背,並冷冷地看著他。
褚西嶺被她那雙澄澈的眼睛看得心中一空。
下意識地又妥協了一步:“不就是鑿一下?鑿一下就鑿一下。”
眾人:……
不是,大佬你清醒一點啊!大佬你這就屈服了嗎?
大佬你的人設不是舔狗,你是孤狼啊!
他們最後還是決定炸開甬道的石壁。
雖然眾人心中並不完全茍同這個方案。
但李妮妮決定下的事情,其他人並無任何置喙的餘地。
畢竟唯一能置喙的另一個大佬,已經成了李妮妮的舔狗。
舔狗還有什麼好掙紮的呢?
要麼就跟著大佬走,要麼就自己單幹,2選1,又沒人強迫你。
幽深黑暗的甬道中,他們彷彿地下碌碌的昆蟲,肅穆的站在石壁邊。
李妮妮預估了三種能讓他們無人生還的危險因素。
第1個是河水溫度。
如果這面牆外是地下河,那麼地下1600米深的河水,溫度可以到達七、八十攝氏度,甚至到達100c。
他們一旦鑿開石壁,就等於是開啟了花灑開關,把沸水往他們臉上拍。
他們動都不用動,高溫蒸汽就會把他們的灼傷,甚至死亡。
第2個危險是水流沖力。
當河水湧進來時,巨大的沖力可能會把他們沖散。
而被沖散的人,迷失在曲折的甬道中,只能永遠葬身在達瑪太子的地宮。
第3個危險是水域深度。
按照李妮妮的猜測,他們是從達瑪廣場往下走了1600米。
但是達瑪廣場本身就是島嶼上最高的地方,海拔近乎1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