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嶺拔出.槍,上前兩步,抬腳將大門怦一聲踹開!
下一秒,一顆子彈猛然擦過門邊,打在水門汀上,彈痕距離褚西嶺鞋尖只有一公分。
半邊褪色朱紅木門“嘩啦”一聲倒下,一時木屑四濺。
大廳裡上.膛音噼啪響起,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然對準門口三人。
大小姐槍.口冒著白煙,修長手指執著細.長.槍.支,放在唇邊吹了一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妮妮:
“三天不見,牆爬得挺快啊。”
李妮妮:“……”
大廳裡,老弱病殘孕小組的其他幾人,站的站,蹲的蹲。
何馬生和楊朵朵雙手抱頭蹲在一邊,腦後各抵著一把.槍,訥訥不敢言。
只有王大爺獲得了一個老年人應有的待遇,被允許坐在椅子上。
褚西嶺抬著.槍,眼底陰鷙。
雙方緊張對峙,一觸即發。
大小姐黑發披散,紅裙如火,揹著手慢悠悠走到李妮妮和褚西嶺面前。
“聽說這兩天,你們兩個出雙入對,成雙成對,連你洗個澡,他都要在你門口守著……”
大小姐歪了歪頭,笑道:“李妮妮,你還記得你肚子裡的孩子,姓什麼嗎?”
李妮妮:“忘……”
大小姐驀然拔高聲音:“你還知道這是我王藺的孩……王家的孩子!”
褚西嶺瞬間就要拔.槍,李妮妮一把按住他的手。
然後朝大小姐道:“我沒有身手,沒有保鏢,不和人合作自保,難道等死嗎?”
“等死?”
大小姐低頭,幾乎與她鼻尖相抵,唇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低聲道:
“我沒有給你留保鏢嗎?嗯?你哪來等死?你三天前明明可以和我走,是你自己放棄!我還想著——”
——他還想著,這一路確實危險,她一個孕婦留在後方也好,免得和他風餐露宿。
等他把路探得差不多了,再讓宋嬌嬌帶著她與他們彙合。
可沒想到,他不過離開了三天!才三天!這個女人轉眼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他一開始還不相信,一通審問,才知道什麼“日夜形影不離”、什麼“洗澡時一直守在門口”,什麼“為你打一頭小鹿,不和別人說”……
就這還不算姦情?
大小姐氣得想打人,卻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火氣從何而來。
但轉念一想,他生氣也非常合理。
別忘了,李妮妮是他堂弟王瑟已經辦了訂婚宴的未婚妻。
換句話說就是他王家的人了。
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你家新娶來的妻子臥室門口,等她洗澡……這種事,再生氣都應該的吧?
都是王家人,她給王瑟戴綠帽子,不就是給他王藺戴綠帽子?
大小姐出離了憤怒。
此刻他渾然忘記,別說王瑟,就是給他自己親爸戴過綠帽子的女人,都可以組成十個拉拉隊了。
——但她們沒有人比李妮妮更氣人!沒有人!
這個女人就不知道抱對大腿嗎?
她難道不知道誰才是能真正給她發錢的人嗎?
……李妮妮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