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夜,娘撞牆自盡,撒手離世。
……
慕容瞳身子還虛,還不能去操練,江洛川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去操練。
蕭沉冽和江潤玉同坐一輛車去北郊大營,謝放開車。
江潤玉樂不可支地笑,“唐家的女人怎麼都是淫婦吶?老四的的妻子是這樣,三娘更是在府裡偷人,有趣,有趣。”
謝放接腔道:“三少,這回我家督軍可是卸了四少一支強有力的臂膀。”
“可不是嗎?父親信任三娘,三娘卻做出這等彌天醜事,而且還是不短的年頭,父親能不氣死嗎?以後呀,一看見老四,父親就想到他娘給他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必定連帶的厭惡老四,不再信任老四。”
“如此一來,唐家更不會支援四少了。”
“沉冽,你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置人於死地,高!我十分佩服!”江潤玉再次豎起大拇指。
“雖然四少少了三姨太的支援,不過他在戍衛隊、軍中還有幾分威望,不可小覷。”蕭沉冽淡漠地眨眸。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
“不急,先觀望一陣。爺爺多疑,若我們頻頻動作,爺爺會起疑的。”
“你說得對,頻頻動作,父親必定會懷疑有人暗中搞鬼。”江潤玉拍大腿一笑,“不過,我猜測,你下一步就是要置老四於死地。”
“四少為人自律,作風正派,沒有不良嗜好,想抓他的把柄,不容易。”蕭沉冽想了不少時日,始終沒想到如何對江鴻飛下手。
“沒事,慢慢來。”江潤玉拍拍他的肩頭,“沉冽,父親越來越信任你,你可不能辜負我的期望吶。”
蕭沉頷首一笑。
這天,江淮在府裡宣佈,管家一職由江潮的兒子江河暫代。
至於掌管內務的當家主母,暫時空缺。
半夜,北苑傳出三姨太撞牆自盡的訊息,眾人唏噓,府裡辦起喪事。
江淺淺哭得肝腸寸斷,吩咐傭人把孃的遺體搬到靈堂,可是江河說,總司令的意思是,放在北苑就行。
而且,喪事從簡。
她十分不解,沖到父親面前哭喊,為親娘抱不屈。
“父親,娘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為什麼把她關在北苑?為什麼娘會自盡?為什麼……”她淚水漣漣,嗓音都嘶啞了。
“醉雪,勸勸她。”江淮不耐煩道,不想看她一眼。
“淺淺,先出去吧,讓你父親靜一靜。”雲醉雪試圖拉她起來。
“父親,即使娘犯了再大的錯,可是她已經自盡,付出生命的代價……孃的遺體不能放在北苑,應該遷到靈堂,讓娘走得安心……”江淺淺嘶啞地哭求,悲痛萬分,“娘好歹是江家的三姨太,喪禮怎麼可以從簡……”
“混賬!”他怒斥,隨手抓起茶幾上的茶盞,往牆壁狠狠地擲去,“你娘沒資格進江家祖墳!還不滾?”
“父親……”江淺淺嚇了一大跳,從未見過父親這駭人的雷霆之怒,不由得驚懼交加。
“淺淺,快走吧。”雲醉雪硬是拽著她離開。
江淺淺泣不成聲,坐在花廳哭成淚人。
雲醉雪規勸:“淺淺,你不要再去煩你父親,你父親正在氣頭上,勸不了。”
“雲姨,你告訴我,娘究竟犯了什麼天大的錯,父親為什麼這麼對娘?”
“我也不清楚,不過三姐必定是觸犯到總司令的底線,總司令才會大動肝火,不讓三姐進祖墳。”
“可是,娘不能進江家祖墳,必定死不瞑目。”
“淺淺,你也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一向說一不二。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以免牽連到你。再說你娘也希望你好好的,是不是?”雲醉雪苦口婆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