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來,聽九姨說了。”
“我擔心明天的報紙就會大肆報道,你去打兩個電話,不許報道。”
“是。爺爺,還有什麼吩咐?”蕭沉冽不動聲色地問。
“那個教書先生有一個兒子,你親自去找,找到那個孩子,把那個孩子送去別的地方。”
“是。”
“走吧,去吃飯。”
江淮相當的滿意,蕭沉冽只做事,不多問,是個踏實沉穩的孩子。
眾人在飯桌落座,不敢大聲說話,不敢隨意笑鬧,一個個正襟危坐,嚴肅得沒有半點聲響。
整個吃飯的過程,眾人默默地扒飯,都不太敢夾菜,生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被訓斥。
江淮威嚴道:“老四一事,若有人私下議論,就是跟我作對。都記住了嗎?”
眾人稀稀拉拉道:“都記住了。”
慕容瞳看向蕭沉冽,他面不改色,主導了這一切,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太可怕了。
江洛川對她使眼色,“告訴”她,這兩天府裡氣氛不好,盡量少說話,以免觸了黴頭。
這時,一個傭人驚慌地來報:“總司令,不好了,四少夫人……”
“什麼事?”江淮沉臉不悅地問。
“四少夫人自盡了。”那傭人回道。
眾人震驚,都變了臉色,竊竊私語。
雲醉雪立即起身,“三姐,我們去瞧瞧。”
唐香琴渾身哆嗦,面色煞白,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見她這般,雲醉雪吩咐江淺淺把唐香琴扶回房間,讓她好好歇著。
江淮滿面陰霾,冷哼一聲走了,顧紅蕊連忙跟上去伺候。
“七哥,四嫂會不會有事?”江潔文擔憂不已。
“我們去瞧瞧吧。”慕容瞳提議。
他們一起去二樓,四少的臥房裡,雲醉雪站在一旁,悲慼地嘆息。
慕容瞳看見那血腥的一幕,不禁有點頭皮發麻。
江潔文連忙捂住雙目,出去了。
唐玲玲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剪刀,鮮血染紅了衣服和被褥,觸目驚心。
雲醉雪指揮女傭處理房間和屍體,頗為鎮定。
江洛川拉著慕容瞳出來,“你沒事吧。”
她搖頭,“沒想到四少夫人這麼想不開。”
這算不算唐玲玲間接因為她、因為蕭沉冽而死?
她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府裡的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天四少夫妻的事讓眾人陷入雲裡霧裡,大家都在揣測事情的真相。
江洛川道:“這會兒四哥一定不好受,我去陪他說說話。要麼你回房吧。”
慕容瞳讓他去了。
從議事廳跟父親談完出來後,江鴻飛就在一樓的花廳喝悶酒,剛才聽說妻子自盡了,沖上去看了一眼,沒多久就下來了。
江洛川把門關上,“四哥,我不問你,我陪你喝。”
“好兄弟。”江鴻飛滿面通紅,滿腔悶氣,“這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