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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冽問道:“阿瞳,你和阮姨娘一見如故嗎?阮姨娘原本在江州唱崑曲,我們與她都相識。”
慕容瞳莞爾道:“我和她……的確一見如故,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她自然不好說去找阮姨娘是為了證明他沒有騙她,為了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
“你在半途被明銳鋒擄走,你覺得阮姨娘有嫌疑嗎?”
“我沒有注意,下次我仔細觀察她。”她也懷疑阮姨娘,只是不好對他明言。
不過,他也懷疑阮姨娘跟明銳鋒有關系,說明他們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看來,以後她要警惕阮姨娘。
蕭沉冽叮囑道:“明銳鋒不會善罷甘休,今後你無論是出行還是在府裡,務必當心。”
慕容瞳含笑點頭,“我會當心的。幸虧昨天,應該說是前天,你強硬地帶我去北郊大營操練,還讓我練射擊,不然我真不敢搶槍逃跑。”
他摸摸她的頭,寵溺地笑,“你一向勇敢,有魄力。”
“等我痊癒了,我要去操練,恢複到以前的體能。”被他這麼一摸,她有點尷尬。
“好,我負責為你操練。”蕭沉冽的微笑溫柔得醉人,幫她掖好棉被,“現在你需要多多休息,睡吧。”
“我想……去洗手間……”她掙紮著坐起身。
“我扶你。”他小心翼翼地抱她下床,避免碰到她右臂的傷處。
慕容瞳覺得這樣的親密接觸太過燒心,微微的窘,“我自己來。”
可是,剛走兩步,她的雙腿就打飄,軟綿綿的如踩在棉花團裡。
蕭沉冽立馬攬住她,“我扶你去。”
聽著他沉魅的聲音,被他攬抱著,她的心狂烈地跳起來,咚咚咚……
到了洗手間,她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臉頰、耳朵、脖子熱烘烘的,“你……先出去吧。”
他把她抱過去,讓她扶著洗臉臺,“有事叫我。”
慕容瞳嬌羞地點頭,面上紅粉菲菲。
蕭沉冽帶上門出去,到外間瞧了一眼,江洛川睡得跟死豬一樣。
洗手間裡,她慢慢地解手,爾後洗了手,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小臉,愣愣的。
想起在街頭看見蕭沉冽來救自己,想起那時候安驚喜、安定的心情,她又惆悵又不解。
為什麼對他那麼放心?
開門的聲音。
慕容瞳從鏡子裡看見他進來,驚慌地轉過身。
“別怕,是我。”蕭沉冽關好門走過來。
“我好了……出去吧……”她心慌意亂,想要出去。
他輕巧地一抱,把她抱到洗臉臺前,從後背抱著她。
她慌亂地掙紮,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蕭沉冽緊緊地抱著她,“不要動,就一會兒,好不好?”
慕容瞳覺得他的懷抱很溫暖,有一種不想離開的異樣感覺,“你怎麼了?”
“我在街上看見你身上都是血,你知道當時我多麼害怕嗎?”他的臉頰蹭著她的發絲,溫存不已。
“……”她看著鏡子裡那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姿勢,面紅耳赤,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我害怕你受傷很重,害怕你再次離開我,害怕你從此消失,我再也找不到你……很怕很怕……”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俊臉寫滿了心痛與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