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覺得這二人對視的眼神如冰如火,很可怕。
是因為她嗎?
不多時,雲醉雪陪同江淮前來,飯廳已經是祥和一片。
開飯前,江淮看見對面坐著的人是蕭沉冽,有點不悅,招招手。
雲醉雪最瞭解他的意思,笑道:“沉冽,你過來。”
蕭沉冽起身走過去,眾人不太明白總司令的意思。
“爺爺有什麼吩咐?”他問。
“誰讓你坐那麼遠?”江淮沉著臉道,“你坐在洛川的對面。”
“是。”蕭沉冽應了,傭人立即去取他的碗筷。
江洛川的對面坐的人是九小姐,江淺淺不情不願地往下挪一個位置,撅著嘴嘀咕了兩句。
眾人心裡敞亮,蕭沉冽是小輩,理當坐在最後面,總司令卻安排他坐在七少的對面,可見極為看重他。
可以說,在總司令的心裡,七少和蕭沉冽是同樣的地位,同樣的重要。
看來,這府裡的人與事要變動了。
如此一來,慕容瞳一抬眼就能看見蕭沉冽,萬般不自在。
蕭沉冽心裡喜悅,面上不動聲色,能時刻看見阿瞳,是最開心的事。
江洛川有點鬱悶,同時覺得不太妙,父親對這臭小子這麼看重,將來的事真不好說。
……
早飯後,蕭沉冽和三位少江家少爺遵循江總司令的意思,到議事廳。
江洛川笑問:“父親,是有什麼吩咐嗎?”
江淮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沉冽,聽聞你在江州進行新式軍事訓練,頗有成效,之前那些新派軍官提起過。”
“爺爺,潘先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蕭沉冽淡淡一笑,“我打了兩次勝仗,潘先生所進行的新式軍事訓練功不可沒。”
“有這麼神奇嗎?”三少江潤玉不屑道,“舊式、新式,差別很大嗎?”
“有所差別。”蕭沉冽道。
“老四,你怎麼看?”江淮問老四少江鴻飛。
“雖然我不知道潘先生的新式軍事訓練是怎樣的,不過對歐美等國的軍事訓練有所耳聞。”江鴻飛在軍中任職,是師長,總領金陵戍衛隊,渾身上下縈繞著軍人的剛正之氣,“父親,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潘先生的新式軍事訓練。”
“無論是作為人,還是軍人,都不能故步自封。你明白這一點,是對的。”江淮擱下茶盞,“我打算讓沉冽招募一批新兵,進行新式軍事訓練。若戍衛隊裡有士兵想進行新式軍事訓練,你就送他們到北郊大營。”
“父親,戍衛隊拱衛金陵城和總司令府,若去了北郊大營訓練,那不就……”三少微弱地反對。
父親給出的這訊號有點可怕。
讓戍衛隊去進行新式軍事訓練,雖然名頭說得過去,但這是讓蕭沉冽插手戍衛隊啊,是重用他的訊號。
心裡更不爽的是四少江鴻飛。
他是戍衛隊的頭兒,讓旁人插進來一腳,不是要分走他一半的威信和兵權嗎?
江淮不悅道:“人要往前看。這兩年戍衛隊懶散的風氣漸起,老四,是時候緊一緊他們的皮了。”
“父親,我知道怎麼做。”江鴻飛心裡明白,父親一向一言九鼎,旁人只有遵從的份兒。
“北郊大營有一萬三士兵,幾年不上戰場,估計連怎麼拿槍都不會了。”江淮繼續道,“沉冽,三個月後,我要看到北郊大營煥然一新、士氣大振。若我檢閱了不滿意,你就滾回江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