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蕭齊、蕭泉和蕭嚴的姨太太們趕到江州,立即換上孝服來到靈堂。
姨太太們帶著一眾兒女跪在棺木前,哭聲震天,好似比賽誰的哭聲更大、更悲痛。
慕容瞳本就煩躁,被那經久不散的哭聲吵得心煩意亂,索性回小樓歇會兒。
蕭齊、蕭泉在江州留了一兩個眼線,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去找眼線瞭解了父親遇害的情況。
而那些姨太太們在洶湧澎湃地大哭之時,忽然看見一個有點面熟的女尼,個個露出驚悚的表情。
“她怎麼會在這裡?”三姨太震驚不已。
“那個女尼是什麼人?”八姨太不明白三姨太和四姨太為什麼如臨大敵一般。
“只是一個女尼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七姨太鄙夷不屑地冷哼。
“若你們知道那個女尼是什麼人,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四姨太翻了個白眼。
“那個女尼是什麼人?”六姨太好奇地問。
江雪心吩咐喬管家幾句,爾後離開。
四姨太大聲道:“是咱們督軍的夫人。”
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八姨太瞠目結舌,各種表情精彩紛呈。
八姨太不相信,“夫人不是……不是早在十幾年前消失了嗎?怎麼會在江州?”
三姨太冷哼,“我和老三進門幾年,夫人才離開的,我們能認不出來嗎?”
四姨太道:“可不是嗎?她化成灰,我們也認得。”
五姨太猜測道:“可能夫人聽說督軍過世了,這才回來操辦喪事。”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這節骨眼上回來不是明擺著回來爭家産的嗎?”七姨太道。
“那怎麼辦?”八姨太著急道,“若夫人霸佔著財産,我們可是一個子兒都得不到。”
“總有辦法的……”
姨太太們瞬間聯手起來,站在同一條戰線,一副上戰場、雄赳赳的模樣。
她們來到花廳,吩咐一個傭人去叫江雪心過來。
江雪心過來了,冷冷地問:“你們有什麼事?”
“夫人,好久不見。”三姨太笑道,眼神陰冷如毒。
“夫人這些年在哪裡?在江南嗎?”四姨太狀若關心地問,“過兩天我們護送督軍的遺體回陵州,夫人要跟我們回陵州嗎?”
“你們希望我回去嗎?”江雪心好整以暇地問。
“夫人想回去,自然沒人攔得住。不過,看夫人的衣著,想必夫人已經踏入佛門,誠心禮佛,這紅塵俗事紛紛擾擾的,理會多了就亂了你禮佛的清心,是不是?”三姨太陰陽怪氣地說道,“督軍的喪事,我們會辦得妥當風光,夫人無需操心。”
“再說,夫人離開陵州已經十幾年,這陵州上上下下,沒有多少人知道夫人的名號,所以夫人沒什麼必要回去。”四姨太陰沉道,“夫人,你說呢?”
“你們是擔心我回陵州,跟你們爭什麼?”江雪心的唇角滑出一絲冷笑。
“即使你回陵州,也休想霸佔所有家産!”八姨太尖銳道。
“蕭家的家産,每個姨太太、每個子女都有份,你休想獨吞!”七姨太囂張道。
其他人尖聲附和,好似面對一隻露出尖尖獠牙的猛獸。
江雪心看著這些人醜陋的嘴臉,為她們感到悲哀,“即使我回陵州霸佔蕭家的家産,也是理所應當。原配夫人就是原配夫人,你們和你們的子女想得到一個半子兒,都要經過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