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烤鴿子。”
“鴿子還沒好,少帥稍等。”
“現在就要!”
“……”謝放恍然明白,少帥這是妒忌,吃醋了。
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蕭沉冽看他的手舉在半空,沒好氣地拿過來,俊臉從來沒這麼臭過。
謝放擦汗,少帥吃飛醋也吃得太多了吧。
那邊,喬慕青又送來一隻香噴噴的烤兔子,慕容瞳掰了一隻兔腿給明銳鋒,“兔子的腿肉最有勁道,最好吃,我們一人一隻。”
明銳鋒笑開了花兒,“阿瞳對我最好了。”
慕容瞳一邊啃兔腿一邊默默地回憶,十幾歲的時候,她和明銳鋒經常跑去郊野打獵,每每獵到野味,總會烤了吃。而他知道她最喜歡兔腿,總會把兩只兔腿都給她吃。
沒有一次例外。
難道他忘了她的喜好?
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忘記,可是,眼前的明銳鋒為什麼和以往不一樣?
他這張臉,他這五官,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以前那個人,是她熟悉的明銳鋒。
可是,誠如蕭混蛋所說,從玄晶石這件事來看,明銳鋒的確有古怪。
那邊,蕭沉冽啃了一條鮮美的烤魚,卻覺得索然無味。
這回,謝放送來一隻烤兔子,看見少帥盯著那邊,不由得嘆氣。
“少帥,要吃兔子嗎?”謝放小心翼翼地問。
“吃!”蕭沉冽粗魯地掰開兔腿,用力地撕咬,好似在撕咬情敵的腿。
謝放覺得毛骨悚然,少帥到底要吃多少缸的醋?
他開解道:“少帥,消消氣,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戲還在後頭,不是嗎?”
蕭沉冽的黑眸忽然迸出冰寒的戾氣,一副窮兇極惡的吃人模樣。
謝放吃了一驚,轉頭看去,不由得睜大眼——
慕容瞳嗤嗤地笑,“你嘴邊黑黑的。”
明銳鋒伸手拭去她唇角的黑屑,溫柔含笑,“你也是。”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尷尬地僵住。
“你小時候吃東西總會這樣,這麼大了還是這樣。”他玉朗的眉宇點綴著寵溺。
“沒有吧。”她微微側頭,避開他的手。
“當然有,當時你還小,想來你不記得了。吃吧。”
“哦。”慕容瞳低頭狂啃,臉頰灼燒起來。
蕭沉冽的俊臉黑了一圈又一圈,妒忌與惱恨齊飛。
在他看來,明銳鋒這是對他宣戰。
明銳鋒,你等著瞧!
……
躺在荒野的草地上,涼風從鼻尖、指尖滑過,望著夜幕星光熠熠,什麼都不想,一心一意地感受大自然的撫摸與慰藉,好似煩惱永遠地遠離自己,是再幸福不過的事。
慕容瞳真切地感受到這一份獨特的寧靜與知足。
只是,這份安逸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