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慕容瞳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問道:“到底在哪裡?”
明銳鋒安穩地開車,“你稍安勿躁。在太湖邊。”
她催促多次,他才開快一點。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抵達太湖邊。
春夏之交,草長鶯飛,滿目花紅柳綠,涼爽的清風輕輕地吹拂,蘆葦蕩迎風招展。
太湖風光秀美,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這裡這麼荒涼,沒有農戶住在這兒,也沒有房屋,夏香寒在這裡嗎?“”慕容瞳起了疑心。
“往這邊走。”明銳鋒體貼地拉著她的手臂,“這裡的地坑坑窪窪,不好走,你當心點兒。”
走了大約七八百米,終於之看見兩個人,應該是他的下屬。
這兩個下屬在這兒等候,守著。
慕容瞳一眼看見草地上那女子,立即蹲下去察看。
晴天霹靂!
雖然早就料到夏香寒兇多吉少,可是,當她親眼目睹屍體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
唯一的證人死了,還怎麼指控蕭混蛋?
慕容瞳跌坐在草地上,心灰意冷,好似怒火飆到頭頂,又好似身體被抽空了,失了心魂。
“我派人在城外搜尋兩天,總算在這裡找到夏香寒的屍體。”明銳鋒嘆氣,“從屍體的腐壞程度看,她應該死了幾天。”
“銳鋒,謝謝你。”
“能幫到你,我很知足。”他攙扶她站起來,“不如把屍體帶回去,找個仵作驗一下。”
慕容瞳正有此意,吩咐兩個下屬把屍體帶回警察局。
這時,她看見兩個人朝這邊走過來,正是蕭沉冽和謝放。
蕭沉冽站定,看見草地上的夏香寒,“她死了?”
明銳鋒的俊臉泛著不悅之色,“蕭少帥,你跟蹤我們?”
“夏香寒死在這裡,當中必有內情。”蕭沉冽劍眉微壓。
“當然有內情,必定是被真兇滅口的。”慕容瞳的怒火瞬間飆升,“你跟蹤我,不就是擔心我找到夏香寒嗎?”
“我也想跟她當面對質。”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巧言善辯!”她猛地拔槍,對著他的頭顱,“你指使她調換我孃的藥,害死我娘,又殺她滅口,不讓唯一的證人開口。你還有什麼話說?”
“慕容少帥,你冷靜一點。”謝放著急道。
“阿瞳,你的意思是,是蕭少帥害死你娘?”明銳鋒震驚不小。
慕容瞳拔槍指著蕭沉冽的腦門,怒火滔天,焚毀了她的理智,“死無對證,你打的好主意。”
蕭沉冽依然面不改色,眸色暗沉,“既然你不信我,就開槍為你娘報仇。”
謝放焦急地解釋:“慕容少帥,我家少帥真的沒有害夫人,我作證!”
她死死地盯著仇人,眼裡充斥著赤紅的血絲,繚繞著酷烈的仇恨、殺氣。
四隻眼睛針鋒相對,似雷霆地動,若疾風驚電。
蕭沉冽一動不動,黑眸容納了所有的喜怒哀樂,包容了她的愛恨情仇。
往事一幕幕地湧現,慕容瞳揮之不去,從南倉那夜開始,到宜州戰地……
相識一年,“共事”半年多,無數次的鬥智鬥勇、打打殺殺,甚至是拔槍相向……無數性命攸關的危急關頭,他一次次地救她性命,一次次地欺負她、親她吻她抱她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