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寒跟著淩眉黛出出入入,是她的左右手,所以她讓夏香寒單獨住一個房間。
夏香寒的房間很小,站在門口就能一覽無遺。
被子疊得好好的,衣服和日常雜物擺放齊整,不過床上放著兩張紙。
淩眉黛拿起那兩張紙,小臉布滿了驚訝,把兩張紙遞給表哥。
慕容瞳開啟來看,手腳漸漸冰涼。
心驚。
肉跳。
好似有人朝她的頭部重重地一擊,又好像有烈焰灼燒著她,似要撕裂她的身心,焚盡她的理智。
沒想到啊沒想到……
她捏著信紙的手指關節泛白,手臂發顫,甚至整個身軀都顫起來。
“表哥,你怎麼了?香寒寫了什麼?”淩眉黛猜到幾分,驚恐地問。
“你看看……”
慕容瞳頭疼欲裂,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真相這麼醜陋?
淩眉黛快速地掃過,忽然看見表哥飛奔離去,連忙追上去,“表哥……”
“蕭沉冽……”
一道怒喝似雷霆般炸響,轟向目標。
蕭沉冽看見慕容瞳攜風雷之勢沖過來,好似炮筒即將爆炸,不由得劍眉微凝。
“你為什麼害我娘?”她歇斯底裡地怒吼,明眸爬滿了可怕的血絲,水光晃動。
“我害你娘?”他驚愕,從未見過她這般盛怒,“我怎麼可能害你娘?”
“敢做不敢認嗎?”她暴喝,殺氣騰騰,恨不得一槍打破他的頭顱,恨不得把他打成蜂窩。
“若我做過,我就敢認。”蕭沉冽試圖安撫,“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淩眉黛趕到,悲憤、哀痛交加,“蕭少帥,姨媽對你那麼好,處處維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害姨媽……”
慕容瞳把夏香寒留下的信紙扔給他,怒火沖天,“這就是鐵證,你自己看看!”
兩張信紙飄落在地,蕭沉冽站起身,撿起來,掃了一眼就面色微變,眉頭緊皺。
夏香寒在這封信裡“交代”了一切,夫人服用新藥的第四天,她趁夫人、徐媽媽外出的時候,偷偷地潛進夫人的臥房,把幾只藥瓶裡的藥都換了。
而她這麼做,是聽從蕭少帥的吩咐。
他讓她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地做。因為,她喜歡蕭少帥,從她故意汙衊蕭少帥那時候開始,就莫名其妙地喜歡他。
雖然慕容家、夫人對她恩同再造,恩情大於天,可是她想任性一回,想為喜歡的男人做一點事。
她問過蕭少帥,為什麼要害夫人。
他說,夫人是好人,是心地善良的觀音菩薩,卻是慕容少帥最大的軟肋,對慕容少帥來說是最致命的。
若慕容少帥要成就一番偉業,就不能有軟肋,夫人必須盡早離開這個世界。
蕭沉冽的黑眸閃過一絲厲色,面不改色道:“就憑這封信件,你就認定我指使夏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