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液體從嘴角灑落,嘩啦啦地流下,淋濕了他們的西裝。
不多時,他們再次不約而同地放下酒瓶,一瓶黃酒已經空了。
“七少,蕭少帥,先吃點東西。”曹副參謀長笑道。
“你頂得住嗎?”慕容瞳給蕭混蛋使眼色,輕聲問他。
“沒事。”蕭沉冽面不改色。
“慕容少帥,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江洛川怨念地看她。
“七少海量,自然不會有事。”
“你知道嗎?我可是打電話問了不少人才知道曹副參謀長在這兒宴請你們。”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姿態頗為曖昧,“我一來,你就要溜走,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濃烈的酒氣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慕容瞳忍著不適,往一旁挪了挪。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不過在同一個雅間,距離太近,蕭沉冽聽得一清二楚。
蕭沉冽的黑眸布滿了清寒,似染了霜雪。
見她沒有回答,江洛川又湊在她耳邊說道:“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七少,我和你不熟。”慕容瞳忍無可忍道。
“很快就熟了。”他的眉眼略略斜飛,風情瀲灩。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香豔,曹副參謀長等人面面相覷,兩個大男人這麼說悄悄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蕭沉冽又開啟兩瓶黃酒,俊臉如一枚縈繞著戾氣的寒玉,“七少,接著來嗎?”
江洛川豪氣道:“接著來!”
咕嚕咕嚕——
一樣的生猛,一樣的豪氣幹雲。
慕容瞳沒來由地擔心,這黃酒後勁大,酒量再好的人灌下兩瓶黃酒,怎麼可能沒事?
蕭沉冽好似喝白開水,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滑落,流進衣服,有幾分鐵馬兵戈的豪邁氣概。
江洛川也是豪爽不讓,好似在爭什麼、搶什麼,志在必得。
二人的速度差不多,待酒瓶空了,他們同時放下,打了個酒嗝。
曹副參謀長等人熱烈地鼓掌,把兩個都誇了一通。
酒水割喉,蕭沉冽和江洛川津津有味地吃菜。
“彩頭是什麼?”慕容瞳揪心,他們好像都沒醉,難道還要拼嗎?
“彩頭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江洛川說話有點不利索,眼神有點飄忽,“勝者可以要求敗者做一件事,任何事情……不能拒絕……”
“七少,你沒事吧。”曹副參謀長關心地問。
“即使是殺人放火,有違道義,也不能拒絕嗎?”她問。
“對!”江洛川滿面通紅,一雙漂亮的俊眸布滿了血絲,“不能拒絕……”
“一言為定。七少不要忘了才好。”蕭沉冽的眼裡浮現幾縷血絲,不過神色如常,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