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雪穿著嬌豔的大紅呢大衣,也是一抹紅豔豔的唇。
她跟咖啡館門口那位小姐說了兩句話,忽然,她揪住那位小姐捲曲、偎貼的秀發,怒喝道:“臭婊子!賤蹄子!敢勾引我丈夫,我打死你!”
這舉動猝不及防,那位小姐根本沒有防備,頭發被拽得無力反抗。
“朱小雪怎麼……”淩眉黛震驚不已。
“那位小姐是桃柳書寓的賣唱女子,是蕭齊養在外頭的女人,叫做楚楚。”慕容瞳解釋道,“我們站在這兒看熱鬧便可。”
兩個美麗的女人當街扭打在一起,吸引了所有目光。
咖啡館裡的客人,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過來圍觀,指指點點,議論如沸。
“你住手!我根本不認識你……快住手啊……”
楚楚聲嘶力竭地尖叫,頭皮快被扯下來了,她使勁地掰對方的手,想要解脫自己的秀發。
可是,根本沒有用。
朱小雪發瘋似的拽她的頭發,扇她的臉,戰鬥力十分強悍,“大家快來看看這個臭婊子,她是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女……勾引我丈夫,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像這種倚門賣笑的娼門女子,全身上下都是髒的,上了她的床就會得病……她是害群之馬,今兒我一定要打死這個不知廉恥的賤蹄子……”
楚楚身子骨柔弱,又因為心虛、難堪,難得反擊一下,被打得很慘。
很快,她的秀發亂糟糟的,羊毛大衣掉在一旁,臉上更是血跡斑斑,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都是朱小雪抓的。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甚至有報社記者咔嚓咔嚓地拍照。
淩眉黛心潮起伏,“打成這樣也太難看了。表哥,朱小雪看著溫柔,竟然這麼兇悍,太可怕了。”
慕容瞳冷笑,“這就是女人的戰鬥力。”
戰況升級,楚楚被打狠了,而且頭發一直被對方拽住,頭皮痛得開始麻木了,她忍無可忍,開始沒命地反擊。
因此,二人扭打,各種踹、推、抓,無所不用其極。
皮鞋掉了,大衣掉了,首飾掉了,旗袍撕裂了,手臂、兩腿傷痕累累,血流不止。
二人一會兒倒在地上,你壓我來我壓你,一會兒爬起來繼續打,一會兒又倒在一起。
沒有人上去勸架,兩個警察聞風而來,也不敢上前去拉勸,站在一旁幹著急。
朱小雪始終拽著楚楚的頭發,好像手長在她的頭上。
這時,她們都倒在地上,朱小雪揪住她的頭發使勁地撞向地面,惡狠狠道:“我叫你勾引我丈夫!賤人,你再敢勾引我丈夫,我親手毀了你!”
頭破血流,讓一眾百姓唏噓感慨。
她們的旗袍往上跑,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她們根本不管,就這麼被人看光光。
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淩眉黛不敢再看,“表哥,會不會出人命?”
慕容瞳也沒想到朱小雪這麼強悍,把楚楚打成這樣。
事情演變成這樣,足以轟動全城。
一聲尖銳的汽車剎車聲,刺破午後長空。
那輛轎車停在路邊,三四個人從車上下來,蕭沉冽,蕭齊,謝放。
慕容瞳心頭一凜,他怎麼這麼快就得到訊息?
蕭齊看見咖啡館門口倒在血泊裡的兩個女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即上前去拉開朱小雪,怒吼:“放手!”
有百姓小聲議論:“原來是蕭少帥家裡的人。”
另一個人道:“那個人我見過,好像是蕭家大公子,是營長。”
蕭沉冽凜寒的目光掃過全場,猶如機關槍橫掃,似要找出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
慕容瞳連忙低頭,叮囑表妹:“壓低帽子。”
他站在那兒,一身軍服彰顯了他的霸氣與冷酷,軍大氅揮灑出他長達數米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