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青對監獄長說,不能放人,這是少帥的命令。
半個多小時後,慕容姵趕到公署大樓,劈頭蓋臉地喝問:“四弟,為什麼抓了秦凱?”
“三姐,稍安勿躁。”慕容瞳慢悠悠道,“副官,你說。”
“三小姐,是這樣的……”喬慕青簡單地說了秦凱虧空公款一事。
“不可能!”慕容姵激動道,“秦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搞錯了!對,一定是蕭少帥誣陷秦凱!”
“罪證確鑿,即使我不相信,也得相信。三姐,你還是勸三姐夫認罪,也許還能得到輕判。”慕容瞳冷冷道。
“四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慕容姵無法接受事實,“秦家世代書香門第,祖上與公公治家極嚴,絕不允許子孫做出有辱斯文、敗壞門風的事。秦凱自小就老實本分,怎麼可能貪汙五十萬?他請同僚在飯店吃飯都不會點太貴的菜式,若有貪汙,那貪來的五十萬去哪裡了?”
“三姐,這件事還沒定案,我會查清楚。若三姐夫真是無辜的,我會還他清白。”慕容瞳安撫她的情緒。
“事情已經傳揚出去,他已經被關進城北監獄,秦家的名聲已經毀了。即使他是清白的,可是其他人會認定,因為他是慕容家的姑爺,慕容家徇私包庇,才放他出來。”
“三姐,現在想太多也無濟於事。你先回家,我保證,我會查清楚這件事。”
好說歹說,慕容姵才走了。
慕容瞳心力交瘁,坐了片刻就回督軍府。
不出所料,慕容姵回督軍府向葉采薇哭訴四弟的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的丈夫關進城北監獄。
蕭萱尖酸刻薄地冷笑,“作奸犯科,貪汙公款,當然要抓起來審訊,難道還要當佛祖供著嗎?”
慕容姵氣憤至極,想反駁,被葉采薇攔著了。
葉采薇問慕容瞳:“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凱不至於貪汙吧。”
“娘,此案還在查,現在我不好說什麼,過幾天查清了,真相自然水落石出。”慕容瞳把三姐拉到一旁,責備道,“你不知道孃的病情嗎?你來找娘,不是平白讓她擔心嗎?”
“你不幫我,我還能怎麼辦?”慕容姵憤怒道,“你把你三姐夫關在監獄,還有理來責備我?”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讓人看了笑話。”葉采薇的語氣含著薄責。
“娘,四弟欺負我。”慕容姵委屈地撒嬌。
“你四弟重情重義,不會平白無故地抓人。這件事急不得,你也不用著急,若秦凱真是無辜的,我就讓你父親放人。”葉采薇安撫道。
都這麼說了,慕容姵還能說什麼?
這時,蕭沉冽走進來,蕭萱立即陰陽怪氣地說道:“弟弟,有人怨怪你胡亂抓人,誣陷慕容家的姑爺。”
慕容姵再也忍不住,聲調陡然高揚,“這是事實!蕭少帥,還沒查清楚,為什麼把我丈夫關在監獄?你不知道這是對我丈夫,對秦家家風、聲譽極大的損害嗎?”
蕭萱坐在沙發上修剪指甲,懶洋洋道:“我這個弟弟呀,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敢關人,那人就是觸犯了法律,罪證確鑿。”
蕭沉冽面有不悅之色,“二姐,你還是上樓回房吧。”
她冷哼一聲,扭著腰肢上樓了。
慕容姵咄咄逼人地質問,葉采薇連忙阻止她,和藹地問:“蕭少帥,瞳兒說我的三女婿貪汙五十萬,當真如此?”
他頷首,“的確鐵證如山。若非看在我們兩家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份上,我就自行處置,而不是交給慕容少帥處置。”
“誰知道是不是你做的假證據,誣陷我丈夫?”慕容姵悽苦道,“娘,監獄裡又潮濕陰冷又臭燻燻的,秦凱待在牢房,肯定會生病的。娘,先把秦凱放出來吧,他們要查就查個夠。若秦凱真的有罪,再關進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