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外面,蕭沉冽松開手,語聲冷沉,“為什麼這麼做?”
阮清歌正想開啟車門上車,聽了這話便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她轉過身來,冷冷道:“蕭少帥想問什麼?”
“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並沒有殺人放火,只是跟督軍夫人說了一段陳年往事。”
“你明明知道督軍夫人受不得刺激,你跟她說陳年往事,不就是故意刺激她?這跟殺人放火有什麼區別?”蕭沉冽的的黑眸浮著暗雲。
“以蕭少帥的英明神武,當初我提出交易的條件,你就應該猜到我會做什麼事,當時你為什麼答應帶我進督軍府?”阮清歌譏諷地冷笑。
他的確猜到她有所圖謀,只是他很想找到阮鳴鳳,無論什麼事都要為這件事繞道。再者,倘若她真的做出什麼事,他以為自己可以及時地阻止她。他沒想到,她做得這般隱秘,他失算了。
倘若慕容瞳知道督軍夫人病發一事跟他有關,必定認定是他引狼入室,才會導致督軍夫人病發。
無論如何,她會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
想到她的火爆脾氣,想到她一定會做出驚天動地的事,他就頭疼不已。
阮清歌道:“蕭少帥放心,我一定會打聽到師父的隱居之處。”
“最好如此。”蕭沉冽眸色清寒。
“我先回去了,蕭少帥進去吧。”她的心裡泛開一絲絲的憂傷。
因為,她知道,原先心存的僥幸,虜獲他的心,再也沒有半分可能。
他囑咐她當心一些,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清歌望著他消失在夜色裡,心莫名地疼起來。
……
經過搶救,葉采薇的病情稍微穩定,推入重症病房。
慕容鵬和淩眉黛匆匆趕到,問過亨利醫生,才稍稍放心。
葉采薇躺在床上輸液,虛弱得好似只剩最後一口氣,“我沒事了……別擔心……”
他拍拍她的手,溫柔道:“別說話,睡會兒。”
慕容瞳看著娘好點了,焦灼的心情終於平緩了一點。
她看見蕭沉冽站在門邊,阮清歌不見了,這才想起她已經走了。
不對!
慕容瞳想起來,當時她沖到花園,倉促間看了阮清歌一眼。
阮清歌看著娘發病的眼神有點古怪,冷得詭異。
當時,她的心思都在娘身上,沒有閑暇想別的事,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不對勁。
慕容瞳示意他到走廊,走了數米遠才止步,爾後問道:“阮老闆回去了?”
“她說她自己回去便可,我就讓她先走了。”蕭沉冽將她的懷疑看在眼裡。
“你有沒有問她,當時她在花園與我娘閑談,娘為什麼突然發病?”
“我沒有問她。你懷疑她?”
“我娘今天發病比上次還要嚴重,除非是嚴重的刺激,不然我娘不會這樣。”她篤定道,“阮老闆一定有問題。”
“不如明天問問她。”蕭沉冽內心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