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明大公子了。”
“好說,好說。阮老闆年方二十四,風華正茂,清麗柔婉,你一定會喜歡。”
“看來明大公子很瞭解阮老闆。想必阮老闆的身上有幾顆痣,哪處的肌膚最光滑,你都一清二楚。”蕭沉冽的語聲略帶嘲諷。
“我只知道阮老闆容貌秀麗,其餘的都不知道。”明銳鋒擔憂地看向慕容瞳,她會不會誤會?
不過,慕容瞳專注地品茗,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蕭沉冽付之一笑,“你不知道‘越描越黑’這四個字嗎?阮老闆不愧是江南崑曲名角,行腔優美,纏綿婉轉,柔漫悠遠。對了,聽聞她是江南崑曲大家阮鳴鳳的高足,是真的嗎?”
明銳鋒點頭,“阮鳴鳳已經在十年前避世隱居,沒人知道她的行蹤。”
“阮鳴鳳年紀不大,為什麼這麼早就不登臺了?”
“我也不清楚。”
“別人不知道她避世的緣由,阮老闆是她的高足,應該知道吧。”
“蕭少帥,你是對阮老闆感興趣,還是對阮鳴鳳感興趣?”輪到明銳鋒打趣了,“難道你對年長的更有興趣?口味這麼獨特?”
蕭沉冽沒有回答,也不生氣。
慕容瞳聽見他們在聊什麼,蕭沉冽好像對阮氏師徒有興趣。
他對某人感興趣,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他從來不做無的放矢之事。
終於,阮老闆唱完一出摺子戲《思凡》,贏得陣陣掌聲。
明銳鋒早已吩咐侍應生,待阮老闆唱完,就請她上來。
阮老闆沒有卸妝就過來了,施施然向他們施了一個薄禮,“清歌有禮了。”
“阮老闆,坐這邊。”慕容瞳故意拍拍身邊的椅子,以此隔開自己與蕭沉冽。
“謝慕容少帥。”阮清歌卻坐在她與明銳鋒中間的位置,“來不及卸妝,讓三位貴人見笑了。”
“無妨。”慕容瞳為她斟了一杯茶。
“清歌,這位慕容少帥我就不用介紹了,你見過。這位是蕭少帥。”明銳鋒含笑介紹。
“原來是江揚軍蕭少帥,失敬失敬。”阮清歌婉約道,“數天前,我與蕭少帥有過一面之緣。”
“哦?在哪裡見過?”他感興趣地問。
“蕭少帥來清韻班找過我,不過那天他沒有道明身份。”她的聲音柔婉動聽,令人筋骨酥軟。
“蕭少帥,原來你早就看上清歌了。也不早說,不夠意思呀。”明銳鋒故意說給慕容瞳聽。
“我找阮老闆有重要的事。”蕭沉冽言簡意賅,並不打算詳細解釋。
慕容瞳暗暗揣測,他去找阮老闆,到底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