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搖搖頭,說道:“她——這麼損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這一次,白菊沒有說話。
周熙如現在也算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初白菊的綁架案,徐之舠一直都置身事外,事實上,他一早就知道。
也從剛一開始,徐之舠可能就知道,他們——沒有準備讓白菊和球球活著離開。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白菊低聲說道,“普通至極,殺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找她拼命。”
“我去南國,就準備殺她。”白菊說道,“小殿下攔著,球球一怒之下,就和他動手了,死了好些人。”
“呵呵!”說到最後,她有些諷刺的笑著。
“後來,我就說,要不在等等……”
以他們的能力,要殺一個人,自然不是難事,哪怕這個人身邊有著眾多高手環繞。
“我也準備把陸逸文解決了,但沈家和他們有仇——球球說,可以看看沈家的態度。”
咖啡已經煮好了,白菊開始調變咖啡,把鮮奶倒下去,拿著糖包準備放糖。
“姐姐,少放一點糖。”周熙如突然說道。
白菊的手頓了頓,點點頭,照著平時一半的量,給她放了糖。
“姐姐,你們為什麼會變成這邊模樣?”周熙如問道。
白菊搖頭,想了想,這才說道:“他說,我們來自無澗地獄。”
“他?”周熙如問道,“小殿下?”
白菊點頭。
“他滿嘴跑火車的一個人,說的話也能夠信?”
“阿如小姐,此言差矣。”門口,傳來周穆的聲音。
周熙如抬頭,就看到周穆手中拎著一些菜蔬,走了過來。
她一直都沒有法子理解周穆這個人,在魑魅飛船上,他想要殺掉他們,和他們翻臉。
看到愛麗絲,各種謊話編了一圈,對他們笑臉相迎,一個所謂的神——怎麼能夠做到如此兩面三刀?
她甚至感覺,他頭上都寫著——不要臉!
打得過的時候,絕對是武力解決。
打不過,立刻給你打感情牌。
感情牌打不了,他還會給你說人族大義,站在道德制高點制衡你。
“球球還沒有回來?”周穆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向著廚房走去。
“咳——”周熙如輕輕的咳嗽,叫道,“小殿下,你不是剛剛和我姐姐鬧翻臉嗎?”
“阿如小姐,我什麼時候和白小姐鬧翻臉了?”周穆問道,“這……白小姐想要殺人,我制止了一下罷了,制止不了,那也只能由她去了。”
說著,他還問周熙如,要不要留下來吃飯,他最近正在學著做飯。
“就你做的飯,能夠吃?”周熙如表示質疑。
“還成!”周穆笑笑,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周熙如的紅裙上,說道,“阿如小姐,照著我對你們華夏的禮儀規矩,你不能夠穿紅色吧?你可是在熱孝中。”
周熙如發現,他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膈應得你很是不舒服。
“周先生,熱孝,這話從何說起?”周熙如含笑問道,“你是說李新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