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他離開了，我們才有法子弄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當年，我們就是太天真了，以為他們當真是飛船墜入此地。”
“我們那個時候很是開心。”
李新月試探性的問道：“你們被遺棄了？”
“對！”玄鳥面具說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當年，某人——他是一個人！不具備古神基因的普通人，強行把一些人留了下來，我們這些留下來的人，就是為著人類文明發展保駕護航。”
“他希望我們能夠護佑人類，所以，斬斷了我們的歸途。”
“不管我們願意與否，我們都只能夠留下，開始的時候，我們很是憤怒。”
“後來，也就接受了，我們寄居在折疊空間，凡人——只有透過特殊途徑，透過獻祭才可以進來。”
“曾經有一度，部分人很是滿足這種高高在上的虛榮感。”
李新月想了想，問道：“你們當初養在東海扶桑島虛空中的東西，當真是帝俊的幼子？”
玄鳥面具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的記憶是殘缺的。”
“李新月，我能不能問問？”玄鳥面具突然說道。
“問什麼？”
“你為什麼要虐待她？”
“生了一個孩子，沒事還不能夠虐著玩玩？”李新月並沒有在乎他這麼跳躍式的說話，轉身就準備走。
玄鳥面具嘆氣。
等著走了幾步路，她突然站住腳步，說道：“你難道不考慮，趁機殺我？”
對於這個人，她也很是好奇。
據說，他精通謀略，善於生意……
可是，他現在做的種種事情，像是連著基本社交都搞不定？
玄鳥面具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她沒有說要殺你，我怕我殺了你，她傷心。”
“玄鳥大人，你應該知道，她和你沒有一點關系，哪怕她管你叫爸爸，你們也沒有一點關系。”李新月嘲諷的笑道，“他親爹是徐冪。”
“很多年前，有一個人曾經對我說過，他說——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哪裡懂得人的感情？”
“我也不太懂！”
“所以，當年我碰到周穆他們，我們想要合作，他們卻是以有心算計無心，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修複飛船，離開地球。”
“但我們被算計了！”
“後來……我死了！”
“二十年前，有一個少年來到此地，他長得可真好看，他擁有近乎完美的五官……”
李新月嘲諷的說道：“玄鳥大人，你搶了遊俠的身體，就不要這般炫耀了，她——早晚會知道。”
“對哦，她已經看到過你的人蛻，你說，她會不會懷疑？”
“她是我養大的，很是多疑。”
“你也真是，那麼不小心，把飛船停靠在莊園的地下室做什麼？”
遊俠慢慢的把臉上的面具拿下來，說道：“我沒有奪舍——是他救了我，用他的血肉之軀，讓我寄生，我才得以茍延殘喘。”
“這些年，我努力的維持著遊家，我想，那是他在意的東西。”
“你們跟我說，她——是遊俠的女兒，我很是開心，為著讓她放心，我採取自殘的方式重創自己。”
“我想，他用血肉之軀養我殘魂，我自然也當護他兒女安全。”
李新月搖搖頭，準備走了，這個地方就要塌陷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心中一動，她是考古學家，不是愛麗絲那樣的科學狂人。
“玄鳥大人，冒昧問一個問題！”李新月努力吞下心中的震驚，說道，“殷商時期的圖騰崇拜就是玄鳥，那……豈不是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