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證明,熹微的錢不是啟東洗出去的,就意味著,這事情和周家事實上沒有太大的關系,你為什麼沒有懷疑過別人?”陸晗說道。
陸逸文再次準備去摸香煙,但是,他的手指停了下來,說道:“別人?沈家?”
“不!”陸晗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我是說——熒惑!”
“這事情和熒惑沒有關系。”陸逸文低聲說道,“徐家有熹微的股份,當初熹微破産,徐家也一樣受損,雖然這麼一點錢,對於他們家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熒惑王朝東南亞的大掌事還是派人過來調查了,結果,剛剛到華夏,就被人斬首。”
“呵呵!”
說到後來,他忍不住諷刺地笑了一下子。
看著陸逸文走出去,陸晗搖搖頭,忍不住嘆氣,他就是一個古文翻譯而已,為什麼就捲入這麼複雜的事情中。
豪門紛爭,一言不合,幹架就幹架了,為什麼還弄得像是懸疑片。
心中想著,他目光落在陸逸文給他的檔案袋上面,開啟看了看,中規中矩的屍檢報告,沒什麼問題啊?
這東西為什麼是要送給徐之舠,而不是給周熙如?
陸晗嘆氣,作為一個讀書人,他真的弄不明白這裡面的門門道道。
拿起手機,給自己的老友打電話——
“是我!”陸晗直接說道。
“嗯,怎樣?”李彥教授笑笑,問道,“你家那侄子,是不是腦殼有問題?”
“李彥,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陸晗怒道,“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你和李應泓竟然瞞著我折騰這等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彥嘆氣,罵道:“我要知道,我能夠讓你侄子把她欺成那樣?”
“陸老頭,周陸兩家的事情,如果最後發現,周栩沒有殺陸鶴軒,你那侄子,萬事不足以抵罪。”
“我最近查過,周家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手裡沒有養著大批的死士,連著保鏢,也就是排場,都是走安保公司僱傭的人,沒有自己人。”
“至於我師弟李應泓用自家外孫女做了什麼不人道的試驗,那是他的私事。”
“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陸晗氣得罵道:“閉嘴,李彥,你既然清貴了一輩子,麻煩你繼續清貴,我手裡有一份資料,你想法子給徐公子送過去。”
“你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就好!”李彥冷笑道,“你的身份,我幫你瞞著我家阿如,但是,你瞞不了徐公子,何必繞個圈子?”
說著,李彥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陸晗氣得差點就把手機砸出去,想了想,他當即給徐之舠打電話——
“哈囉,徐公子,你還在魔都嗎?”
“在!”徐之舠靠在沙發上,淡淡的問道,“陸老先生,您資料都翻譯好了嗎?”
“快了快了,徐公子,我最近發現一個比較有趣的古丹方,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啊?我老人家在海棠會館,缺個買單的!”陸晗哈哈笑道。
“別人喝剩下的茶,我沒有興趣!”徐之舠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徐公子,我手裡有一份李新月的屍檢報告!”陸晗大聲說道,“丹方你沒有興趣,這個你有興趣嗎?”
電話那頭,足足有三十秒的沉默,徐之舠才慢慢的說道:“把定位發過來,準備好新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