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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乘看了看徐之舠，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笑了出來，說道：“趙老，你剛才估價多少的？”
“一萬多吧！”趙老笑道，“小莊老闆，你這東西哪裡來的？”
“我家老頭子收的，我沒有留意。”莊乘說道，“既然這樣，阿如小姐，給我一萬八。”
“你把銀行賬號給我。”周熙如說道。
“嗯，阿如小姐，我們不是互換過銀行賬號嗎？”莊乘有些糊塗，愣然問道，“你把我刪掉了？”
“莊老闆，我們加了微信，你有我的銀行賬號，我沒有你的！”周熙如笑道，“你是玩遊戲輸掉的人。”
“啊……”莊乘嘆氣，說道，“你說得對，我這就給你賬號，我今天一天，就在趕場子打架，真是氣死我了。”
周熙如幹脆利落的支付了一萬八之後，把那塊玉佩再次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映襯著夕陽的光澤，玉佩上面的纏枝牡丹花非常美觀，雕刻工藝精湛，走刀幹淨利落，線條細膩柔和，可是，玉料實在不好看，灰濛濛的一片。
美玉蒙塵？
周熙如心中有些可惜，忍不住把玉佩放在衣袖上擦了擦，嘆氣道：“明明是籽料，怎麼就這個模樣？”
“等下！”看著周熙如把纏枝牡丹白玉佩放在錦盒中，招呼徐之舠準備走了，趙老突然叫道。
“老爺子，您還有事？”周熙如含笑問道。
“大姑娘，把玉佩給我看看？”趙老說道。
“哦？”周熙如心中狐疑，忙著把錦盒放在小桌子上，笑道，“您老隨便看。”
趙老拿起那塊玉佩，對著光，反複看著。
“趙老，怎麼了？”莊乘捲了一下子衣袖，問道，“這玉佩有什麼玄機？”
“我看著不太對！”趙老說道，“大姑娘，你拿著，像剛才那樣，面對光——我再看看？”
“好！”周熙如答應著，拿著那塊玉佩，再次對著夕陽，問道，“老爺子，是這樣嗎？”
趙老退後了一步，對著光，盯著那塊玉佩……
“對，就是這樣，大姑娘，不要動！”趙老大聲說道，“小莊老闆，你過來看看，這……這色澤？”
莊乘照著他所言，從他那個角度看了過去，半晌，他叫道：“陰土封玉？”
“這顏色，比大姑娘的手還白……”趙老說道，“我原本以為，陰土封玉已經失傳，沒想到啊，有生之年居然能夠見到這樣的寶貝？”
“什麼叫做陰土封玉？”徐之舠發揚不懂就問的學習精神，忙著問道。
“就是一種特殊的儲存古玉的手法。”周熙如想了想，說道，“出土之物，由於一直都是處於密封的地下世界，剛剛出土的時候，璀璨如新。陡然接觸到空氣，非常容易氧化，上千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幾天時光，就會陳舊腐朽，破敗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