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為了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將自己的前程送掉,這麼一想,有些人心裡就打了退堂鼓了。
唯有曹峰正依舊毫不畏懼。
“徐東,謝蘅之子是否可以科舉理應由聖上決斷,你怎感擅自揣測聖心?!那可是大罪!”
曹峰正寸步不讓,一臉的正氣。
“曹峰正!”
“你敢汙衊本官!?”
徐東怒極,一雙宛如綠豆般的眼睛射出刻骨的怨毒之色。
這個曹峰正真是活膩了!
一屆小小的翰林,竟然敢公然頂撞他,還執意要將這謝越彥捧上五經魁。若是讓那謝越彥進了官場,他父及謝家一門慘死於自己手中,他會放過自己嗎?!
若不是曹峰正,誰能知道他黷落了謝越彥?!
神不知鬼不覺!
等會試結束,那謝越彥榜上無名,他再想對付一個只有區區舉子功名的易如反掌。
無論如何,他也絕對不能讓謝越彥高中!
“下官不敢!”
“只是徐尚書你給出的理由,下官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曹峰正說罷便不再理會徐東,而是,雙手微拱向大學士白易禮問道:“大學士,您覺得如何?!”
徐東是主考官不假,可大學士白易禮確是此處會試真正的主考官。
他總不能真的放任徐東在會試上興風做浪,將五經魁都安插上他的人吧?!
大學士一直是孤臣,沒聽說他進入了那個派系啊,他應該能為他說一句公道話吧?!
“嗯……”
大學士白易禮似是才從妙文中驚醒過來一般,見曹峰正看他,似是不明白為什麼看他,放下手中的試卷,直白道:“這文是不錯,當得會元!”
“多謝大學士!”
曹峰正大喜,雙手一拱向大學士白易禮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易禮!!”
徐東氣得目疵欲裂。
怎麼連這個頑固的老頭都要和他做對,還要提他為會元?!這都瘋了嗎?!
“白易禮!此人可是前朝謝蘅……”
徐東的話沒說完,就被白易禮不耐煩的打斷,“謝蘅的兒子又如何?!聖上可有說謝蘅的兒子不許科舉?!”
“沒有是吧?!”
“沒有?!那就會元吧!”
“你?!”
徐東氣得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