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弟子嚥了咽口水:“樹林裡忽然起霧了。”
“領隊的師兄想用劍氣將霧撥開,但沒有用。”
“我們看不清彼此,等霧消散的時候,師弟就不見了……”
掌門握著椅子的手柄,嚴肅地聽著。
另一隊抖抖索索跪在地上:“忽然有個黑影襲來。”
“長老沒有防備,身後受了一擊。”
“我們發現之後,立刻動起來。”
“但那人能和長老一戰,我們不敢近前。”
“沒多時,那人就壓制住了長老,還帶走了師兄。”
掌門完全搞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清雲派不算出名,但人數眾多,很有些體面。
怎麼會平白招了事故?
更何況,那人能帶走金丹期的長老,境界一定不低。
幸好自己的兒子沒有受傷。他想不到是為了什麼,繼續問:“最近可有何事發生?”
一個弟子想了想:“沒什麼事啊,長老最近又娶了兩房小妾。”
小妾自然是強納的,畢竟前面有幾個小妾死掉了,新來的也不一定活得了多久。
當然了,他們還收了從衙門得來的糧食和銀錢。
但這都是小事,他們沒覺得有什麼可提的。
掌門越來越想不明白,只是慶幸自己的小兒子沒有受傷。
他端坐椅上,鄭重開口:“我們清雲派一向廣結善緣,從不做違背良心之事。”
“不知是哪件事得罪了其他門派的仙友,以後小心行事,好好查探。”
“等發現了端倪,我會再做主張。”
廳中弟子應是。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想過。
這只是多年前一個被逼死的姑娘的凡人兄長,帶人來尋仇了而已。
他們造下孽太多,所有人都忘記了,曾有個自盡的小小仙侍。
常無憂睡了沒多久,就醒了。白日裡,她睡不了太久,白天睡多了,晚上就難入眠。
這一會兒的休息,便讓她精神了起來。腦子一清醒,她就想起了杜荊那邊。
“囡囡呢?”她問:“難不成就跟荊哥和阿充一起嗎?”
侯充天天帶著杜荊研究東西,囡囡怎麼辦?
曲肅和侯樸還在忙那個大土坑。常無憂叫了何染霜,禦劍帶她去了後山。
她一下去,就在大河邊看到了杜荊和侯充。
兩個人站在河邊喋喋不休,常無憂走近,才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我覺得這裡位置好攔魚……”
這是在說捕魚?
常無憂走過去問:“在說什麼呢?”
杜荊回頭:“說養魚呢。”
侯充指著這一塊說:“我們覺得這裡能引出水來,挖個大坑,做個水塘,可以養魚種藕。”
那不錯啊。
常無憂覺得很好:“以後養了鴨子和鵝,也能在這裡遊一遊泳。”
她手一揮,同意了:“你們做個圖來,確保不會傷了河堤。我讓阿肅和阿樸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