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常無憂斷然不能承認,當即誠摯否認:“哪能呢,我和你師姐有事,才先下來的。你看,這不是讓你師姐去接你了嗎。”
常無憂表情真誠坦率,似乎說得是實話。
侯樸疑神疑鬼,總覺得教主把自己忘了。但他沒有證據,只好嚥了這口悶氣。
曲肅已經把樹木全都清理了。何染霜和侯樸又幫忙,把這些樹木留下的樹坑填好,將空地填平。
曲肅去這空地四周,留下了自己的靈氣印記。
這印記,能讓四周動物不敢近。
他們忙了很久,到了天黑了,才做好。
杜荊和侯樸幫不了忙,兩個人在河裡抓了魚。
曲肅清理樹木時,跑出來野雞和兔子。杜荊和侯樸將這些野雞和兔子綁了起來,現在和魚一起烤了。
儲物戒指裡,有很多調料,是杜荊之前買了放進去的。
杜荊和侯樸都是自己養大孩子的男人,很會做飯,加上調料後,味道非常不錯。
等到曲肅他們忙完,曲肅又將一些錢府裡收來的桌椅擺了出來。
天為屋頂,地為板,四周都是深山,可他們竟然坐上了桌椅,好好地吃上了熱乎飯菜。
之前那兩個月湖山莊的人,戒指裡裝了些他們搜羅來的寶物。常無憂將裡面一些可能有靈氣印記的靈器丟了,但還是有不少凡間的寶貝。
兩顆夜明珠擺在周圍,猶如燈籠一般。
“真不錯啊。”常無憂感嘆。
“但是,”她問:“但是我不是隻說讓你們去收羅錢府的糧食和錢嗎,若是好看的、值錢的擺設,也可以拿走。”
“那這桌椅,是誰拿來的?”
曲肅小聲開口:“我。”
這倒也沒什麼錯,但多少顯得有點摳搜。就算是強盜,也不會搬走人家裡桌椅啊。
常無憂瞪著他,想到了之前曲肅不捨得穿新衣,不捨得買喜歡的劍。
窮慣了啊。
她想說,以後別這麼摳搜了。你都是個褪凡了,怎麼還和小土包子似的。
但她現在坐在曲肅搬來的座椅上,沒臉說這話。
只能嘆了口氣,算了。
火上的野雞已經有了香味,常無憂餓了,肚子亂叫。
其他人都能耐餓,就她小孩身子,耐不住。
她只能胡亂說話,轉移注意力:“這野雞,能不能養?”
何染霜看了看:“不知道。”
但她家裡開染坊,母親做刺繡,所以她懂得一些:“野雞的羽毛可以用來做衣服。”
“那以後,說不定住在這後山的百姓,就可以做了衣服拿出去交易了。”
這日子只要開了頭啊,就不會難了。
“忙完了後山這裡,讓他們安頓好,我們就在山上立我們魔教的牌子了。”
以後,他們住山上,投靠的百姓住後山。距離不遠,他們練功也不影響後山,也挺好。
常無憂對未來信心滿滿。
野雞終於烤好了,兔子和魚也都上了桌,一桌子香噴噴的。
常無憂感嘆:“若是能有酒就好了。”
“我們聚在一起,還沒慶祝過一次呢。”
她剛說完這句,就看見何染霜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