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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直視段天穹，“我不去”三字，在諸人耳畔響徹，清澈而冷淡，決絕而果斷。
他拒絕地不留任何餘地。
段靈毓美眸微黯，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卓越眼瞳深處的冰冷，以及深入骨髓的落拓。
“他對段家充滿了芥蒂，甚至戒備”
段靈毓暗中打量卓越，“可不對啊，當年被虛空放逐之時，他剛滿月，不可能有關於段家的任何記憶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卓輕塵卻鬆了口氣，卓越拒絕去段家，正合他意。
“不去？”
段天穹蹙眉，心中有些不滿，適才他雖提出要帶五人回九霄天域，事實上，最主要的還是想帶走卓越。
不論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還是卓越的資質，都讓他動容，生出惜才之心。
卓越身姿孤傲，與段天穹對視，眸子清冽，寸毫不讓。
滄瀾殿主眉頭一挑，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深深地看了卓越一眼，而後對段天穹說道：“既然他不願，你不能強求。”
段天穹皺眉，沉默許久，冷哼道：“不識好歹。”
“他竟然拒絕了？”
歲之寒等人不解，前往段氏皇族，以他們的絕世的天資，必將受到最優渥的培養，以後前途無量，不會次於段家的頂級俊傑。
可卓越拒絕了。
對此，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卓越神色冷漠，段家他自然會去，但絕非現在，段氏皇族何其龐大，他若莽撞地闖進去，無疑於自尋死路。
待他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他自然會去段家，為自己討回公道。
他卓越何其驕傲，豈能容忍自己如此窩囊的回去？
終有一日，他要提著神劍紫霄，一劍殺回段家，誅盡當年之賊！
卓越豁然轉向卓輕塵，眼神冷漠之極，沉聲道：“卓輕塵，不要逼我殺你！”
眾人皆怔，這句話沒頭沒腦，讓人搞不懂，這卓輕塵究竟如何招惹你了，讓你這麼仇視，臨走之前，還要威脅一番？
起初，卓輕塵也不解，旋即反應過來，卓越這是在威脅他，不準他“洩露”某些秘密。
“我自有分寸！”
卓輕塵冷哼，有些惱火，旋即嘴角溢位一抹邪笑，“卓越，我在九霄天域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去！”
“你倒是瞭解我。”卓越冷哼，“留著你的命，不要不明不白地死在段家！”
“放心，我的命一向很硬”卓輕塵眼神詭異，微微一頓，又補充一句：“不比你差！”
卓越哂笑，最後掃了眼段天穹與段靈毓，轉身就欲離去，此間事了，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等等！”
段靈毓開口，讓卓越駐足，他並未轉身，冷淡道：“何事？”
“你不是要我做你的侍女麼？”
段靈毓深吸了口氣，精緻的嘴角溢位一抹笑意，“如果我不拒絕，你可還願意？”
段天穹一愣，眉頭大皺，喝道：“靈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