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許久,依舊無果,他也就放棄了,索性這第六道光繭凝成,自己修為大大跨越了一步,他能感覺到自己實力的暴漲,翻了數倍不止,以後面對半步生死境,他再無需忌憚,硬撼搏殺盡可為之。
卓越有絕對的自信,此時的自己已然能轟殺半步生死境強者,甚至就連生死境初期也能周旋一二。
天驕之所以稱作天驕,就是因為能越級而戰!
卓越在郡城外盤桓半日,他思緒起伏,想到了溫馨兒,想到了假扮溫馨兒秦惜妤,心頭一陣煩躁,有一種哀傷浮上心頭。
他把溫馨兒放在心底,不再刻意的回憶,以免再次遭受那種蝕骨的心痛,但冰雪城之事,則無情揭開了那道他極力隱藏的傷疤。
他忘不掉那段情,忘不掉那段因果,更忘不掉那個為了自己幾乎付出一切的傾城女子。
他開始買醉,終日浪跡在街頭,以酒為伴,想要借酒澆愁,徹底醉掉,藉此短暫忘卻那段刻入骨髓的哀傷。
但借酒銷愁愁更愁,越想忘記,越難以忘記,他好似陷入了一個怪圈,在醉意朦朧的世界裡,徹底釋放情懷。
“馨兒”
卓越輕聲呢喃,他曾言要用血墟無數人的生命與鮮血為心愛的女子書寫葬歌,但那要多久才能做到?
五年,還是十年?
那種哀傷的氣息好似藉著傾盆大雨彌漫四方,眾
人似有所感,看向城牆處,凝望那個身形落拓的男子。
“也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可憐人”
一座茶樓下,一道飄逸的身影負手而立,他透過密集的大雨,似在凝望遠方,喃喃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眾人看向卓越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憫。
情字害人,也最傷人,它能讓偉岸男兒變得繞指溫柔,也能讓人肝腸寸斷,午夜夢回淚濕滿襟。
就在眾人唏噓間,一道修長的倩影浮現,她一襲翡翠色長裙,高貴而華麗,身姿玲瓏曼妙,踏著雨水,任雨水打濕衣裙,卻惘然不顧,翩然行至卓越身前。
她微微蹲下身,伸出潔白的玉手,拂開卓越散亂的發絲,取出一柄精緻的匕首,為卓越颳去胡須。
眾人看不到她的正臉與眼神,卻能想象她的動作該是何等的輕柔,眼神定然蘊著似水般的柔情。
這樣的女子必然身份高貴,她卻願意放下矜持與高傲,為一個男子刮鬍須。
愛至骨髓,方會癲狂,譬如卓越。
愛的刻骨銘心,方能放下驕傲與矜持,譬如眼前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只應抱在懷裡萬般寵愛,哪怕是有一絲的傷害,都是天大的罪過!”
眾人嘆息,心中卻極其羨慕,心念微動,就向城牆處圍攏,想要一睹女子芳容,但女子似有所感,她收起精緻匕首,彎腰抱起卓越,腳尖輕點,在大雨滂沱中飄然而去。
一抹身姿傾城。
這一幅畫面,在眾人心間纏繞許久,依舊無法散去。
卓越喝的並非爛醉如泥,但也意識模糊,他似乎清楚是誰抱著自己,並不反抗,只感覺自己越過了重重雨幕,最後進入一座洞府。
這座洞府極大,清水流淌,有一汪碧泉,山水林立間,頗有一種清新雋永的味道。
雖非真正的山清水秀,但“青山綠水”皆不缺,兩者相宜得章,把這座山洞映襯的柔和了許多。
綠裙女子為卓越梳洗發絲,擦拭臉頰與身體,動作輕柔而舒緩,好似怕弄疼了他。
“馨兒”卓越呢喃,讓綠裙女子嬌軀微微一顫,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但也只是片刻,她繼續為卓越擦拭身體。
“馨兒”
卓越輕聲呢喃,他伸手握住綠裙女子的手,女子嬌軀微僵,卻見卓越翻身把綠裙女子壓在身下,低頭吻向女子的紅唇。
綠裙女子起初微微有些掙紮,最後好似放棄了,任卓越予取予求。
沒有紅鸞帳暖,不是洞房花燭,就在這水簾洞中,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緩緩融合在一起。
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