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話語平靜,淡淡道:“據說這紫曜殿與天卓皇家牽扯極深,也有傳聞說,紫曜殿獨立於天卓皇朝,獨立辦案,不受天卓轄制!”
卓越驚異,忽然眼前一亮,兩道身影掠來,不由笑道:“兩位來的時機倒是恰當,明日就要舉行拍賣會”
正是風流才子李逸雪與飛刀斷情沈無歡,李逸雪啪的一聲開啟雪白摺扇,輕笑著道:“天寶閣拍賣會堪稱盛事,我和沈兄一向喜歡湊熱鬧,豈會錯過?”
“天帝城如何?”
卓越笑著問道,自北穹山一別,已有月餘,這兩人隨花無缺等人去了天帝城,說是為了見識沉魚落雁宮與閉月羞花殿的美人,今日見這兩人紅光滿面,意氣風發,想必兩座殿宇並未讓這兩人失望。
“人間仙境啊,李某沉醉其間,不知今夕是何年”
李逸雪大笑,神情曖昧,眼底掠過一抹陶醉之色,卓越無語,這家夥果真不負“風流”之名。
琉璃輕哼,眼神鄙夷,頗有幾分不屑。
“特別是兩位宮主殿主,都是絕頂的美人,比之星辰天女寒冰公主等也不遜色,她們差的只是名聲而已,本公子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她們繪於佳人傾世圖上,以彌補遺憾”
李逸雪摺扇輕搖,配上他那英俊之極容貌,笑容燦爛,頗有幾分翩翩濁世家公子的態勢,他瞄了卓越一眼,壞笑道:“據說卓兄曾長居沉魚落雁宮,對於兩位美人應該不陌生才是”
“哼!”
琉璃輕哼,美眸微眯,讓李逸雪心頭一跳,有些頭皮發麻,連忙噤聲,當晚卓越血戰攬月樓,因琉璃之故,具體原因並未傳出去,琉璃的身份外界雖有傳聞,但具體卻罕有人知情。這麼長時間以來與沈無歡朝夕相處,他大致也猜到了這位叫琉璃的姑娘身份極不簡單。
沈無歡曾鄭重警告他,在這北域,即便得罪血墟子卓輕塵,也別得罪眼前這位貌似普通之極的黑衣少女,讓他一陣悚然。
“卓兄,當晚那場激戰具體什麼情況?”
感受到琉璃氣息變冷,李逸雪連忙輕咳,轉移話題,不敢過分刺激這小姑奶奶,沈無歡的身份他很清楚,琉璃讓他如此忌憚,他李逸雪雖自負,但也不敢過分招惹。
這個世界上,對風流公子李逸雪來說,最容易搞定的是女人,最難搞定的還是女人,當然,這些女人都只是部分而已,不能一概而論。
譬如那些整日憧憬才子佳人金玉良緣的小家碧玉,甚至大家閨秀,這是前者,又譬如星辰天女有鳳來儀等傾世的女子,此乃後者。
“一波三折,最後若非一位前輩出手相救,我恐怕就見不到兩位了!”
卓越攤了攤手,自嘲道,隨後幾人一起前往攬月樓,尋了一處精緻的包廂,要了好酒好菜,卓業不吝嗇,取出兩壇猴兒酒,與幾人共飲,推杯換盞,李逸雪沈無歡大呼痛快。
“這攬月樓可是奢侈之地,尋常人來不起!”李逸雪笑道:“據說攬月樓最高層風華閣只為一人開放,外人無緣進入,要不今晚我們一探究竟?”
對於傳聞極多的攬月樓,他抱有最大程度的好奇。
“不行!”
沈無歡斷然拒絕,搖頭道:“攬月樓背後的勢力很恐怖,很可能牽扯到九霄宮闕,我們招惹不起,且這座攬月樓有頂級強者駐守,若強闖的話,恐有性命之虞!”
李逸雪眼神微凜,點了點頭,他雖自號風流,卻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無疑攬月樓就是不該惹的存在。
幾人有些意興闌珊,半個時辰後,各自返回休息,迎接明日的天寶閣拍賣會。
沈無歡與李逸雪也在攬月樓開了房間,兩人微醉,搖頭晃腦離去,卓越返回房間繼續閉關修煉,錘煉己身,為突破涅境做準備。琉璃則繼續研究星河七印,以她的資質,前四印已掌握八層,她想突破封印,探究神秘的底物印。
“研究近月,依舊沒什麼收獲,這星河七印究竟是誰所創,未免太恐怖了?”
琉璃自語,眸光熠熠,以她的曠世天資與才情,近月光陰依舊沒太大收獲,不由有些洩氣,喃喃道:“難道唯有我徹底踏入生死境才能開啟第五印,抑或是說當我開啟第五印之日,就是我正式跨入生死境之時?”
夜涼如水。
回龍郡陷入沉寂,但在骨血河畔,依舊有兩人在激戰,裘無韌與銀衣使者,兩人大肆交手,激戰正隆,四溢的靈力掀起大浪翻滾,洶湧澎湃。
“裘無韌,你逃不掉!”銀衣使者聲音冰冷,出手如電,五指成爪,銀色絲線交織,凝成一道虛無牢籠,捆縛向裘無韌。
“就憑你也想抓大爺,痴人說夢!”裘無韌長刀橫斬,破碎銀色牢籠,仰天狂笑,身形一晃,破空而去,身後銀衣使者緊追不捨。
在更遠處,有一位黑衣青年手持詭異令牌,與一位血衣女子激戰,虛空崩碎,大戰正酣,激烈之極。
閻王令碰撞血墟十子之第四子血妖兒!
在回龍郡北側,一道雪亮刀芒破空,宛若流星墜落,劃過異彩,閃瞬消逝。
月升月落,轉眼間,已是翌日黎明。
回龍郡喧沸,天寶閣拍賣會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