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齊拿下毛巾，把它掛到了一邊，揉了把凌亂的短髮，抬眸望向高亭。
聽到唐齊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高亭連忙收起深思，對上唐齊的視線，開口說話。
“關於今天的事情，我想問問你。”
“你想問什麼？”
唐齊開口，站起身來，往飲水機那走過去。
“你知道今天晚上羅川老師會出事？”
高亭知道這樣的猜測很不可思議，但唐齊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很讓人生疑。雖然說，這並不關她的事，但她下意識地還是想弄清楚。
唐齊背對著高亭，聽到她直白的問題，拿起玻璃杯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裝了一杯溫水。
“你覺得……我可以未卜先知？”
唐齊嗤笑了下，轉頭倚靠在牆上，看向坐在他兩米開外的高亭。
他老神在在地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彷彿裡面裝著的並不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而是一瓶上好的百年陳釀。
高亭看著語氣莫名的唐齊，心裡也沒了底。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在唐齊把玻璃杯裡的水仰面一飲而盡的時候，她堅持了自己的意見。
“未嘗不可。”
她看著唐齊的眼睛說道。
彷彿是想從他狹長的眼底深處看到最真實的答案。
“你說可以就可以咯！”
唐齊紈絝不羈地笑了下，轉身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說道，“你要喝什麼嗎？要不要我給你泡杯茶？”
“你知道我沒在開玩笑。”
高亭站了起來，無比認真地說。
“我們倆……很熟？”
唐齊回頭，一步步走向高亭，離他兩步遠，挑了挑眉，“我需要知道你有沒有在開玩笑？”
高亭看著離得越來越近的那張臉，莫名地緊張，連呼吸都滯了滯。
“嗯？”
看高亭不說話，唐齊充滿磁性的嗓音又魅惑地吐出了一個字。
“不熟。”
高亭的唇瓣囁喏，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摔坐回了椅子上。
“不過……我們也可以很熟！”
唐齊俯身，貼在高亭的耳邊，像是親暱地說著悄悄話。
耳畔的呼吸夾雜的淡淡的菸草味，距離如此之近，讓高亭的心裡不自覺地小鹿亂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