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邊的侍女知道蘇依依是幫寧霄治贍神醫,很是恭敬,回道:“朱左使方才給姐把脈,姐患上了肺病,這地宮不通風,所以讓奴婢們送姐出去靜養。”
這朱廷貞也是個不怕麻煩的,直接怕寧惜會添『亂』,所以要給人送走不就好了?
還尋這麼個不靠譜的理由!
不過正合了蘇依依的心思。
雖然她不怕寧惜是什麼手段,可是寧霄身上的傷麻煩的很,何況她還要想法子給蕭繹傳訊息出去,實在沒有那麼精力去防備寧惜。
也怪這個寧惜是真傻,口空白話就想來威脅她,也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這凌煙閣的人若是有人為她所用也就罷了,偏偏凌煙閣無人為她所用,對她所有恭敬也不過面子上的。
朱廷貞他們想必也知道她有別的心思,不過覺得她估『摸』著也成不了氣候,所以不曾在意。
可經過蘇依依方才一番明裡暗裡的挑撥之後,朱廷貞也怕出意外,索『性』尋了個藉口給寧惜送走,這樣才能確保寧霄安全。
至於寧惜願不願意,自然沒什麼大的影響。
從寧惜此時不得不離開地宮,就能看的出來,寧惜在這裡了不算。
因為她有的僅僅只是一個前朝皇室遺孤的身份,卻沒有實權。
所以無傷大雅的時候,朱廷貞他們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思,可是大事上卻不會任由她胡來。
可是寧惜卻沒腦子,以為大家面子上對她恭敬,她就真把自己當回事。
就這智商還想以後挾子令諸侯,也真是異想開。
如今想來,當初她以傅羅裳的身份,上演的那出新婚夜血洗洞房,洞偷樑換柱,再嫁禍給蘇依依的事情,怕也是凌煙閣的人幫她出的主意吧!
蘇依依這般想著,臉上依然帶著明豔動饒笑容,“那姐姐好走,妹妹還要忙著給你們少主治傷,就不送姐姐了。如今外面寒地凍的,姐姐這肺病可是最見不得風的,姐姐要好生注意身體才是。”
寧惜氣的臉發白,卻也沒辦法,只能冷哼一聲跟著侍女離開了。
蘇依依倒是心情極好,回房繼續給蕭繹寫信去了。
蘇謹謙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已經是三日後,他還不知道謝嵐萍已經被接到江南王府,所以直接回了蘇家,進門便問謝嵐萍在何處,才得知人現在不在蘇家。
他掉頭便要去王府,管家卻忙攔住了他,“少爺,家裡出零事兒,我這裡正好不知道該怎麼辦,您回來的正好。側夫人她……留書出走了!”
著拿出一封信遞給蘇謹謙。
蘇謹謙愣了愣,側夫人?覓雪?出走?
那就是覓雪已經不在蘇家了?是真的出走,還是得到風聲,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所以出逃了?
蘇謹謙連忙拆開那封信,娟秀的字跡引入眼簾。
謹謙: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不必找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去哪兒。
當年,我在『迷』幻之森救下你們之後,你站在月『色』下對我笑,從此以後我想不起你的模樣,卻總能記住那個笑容。偶爾午夜夢迴,想起那個畫面,我覺得孤獨的很,想……再見你一次。
沒想到,我們真的一次又一次的重逢了,可惜,你卻已經成親,有了那麼好的妻子。
我該離你遠遠的,不去打擾你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