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你不知道那日在皇宮情況有多麼緊急,要不是毒郎中隨時在旁邊待命,允哥哥他就一命嗚呼了,父皇怕毒郎中忙不過來,還特意召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過來,中途院叛還說,允哥哥的呼吸都停過一次呢。”樓星迴憶著當時的情況,仍舊覺得心有餘悸。
柳銀雪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掌櫃的端著做好的菜上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立刻轉移了樓星的注意力,樓星開始吃菜,柳銀雪卻沒有了什麼胃口。
在醉仙樓用了午膳,柳銀雪和樓星在醉仙樓的大門口分別,柳銀雪坐上馬車,吩咐道:“去最近的醫館。”
落雁慌張地問:“您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去吧。”柳銀雪沒有多說。
馬車駛到最近的醫館停下,柳銀雪下了馬車,走到醫館的櫃臺前,正在抓藥的大夫問她是否要看病,柳銀雪道:“不是,來問一個問題。”
柳銀雪將一串銀錢放到櫃臺上:“如果一個人傷得很重,站都難以站立,那他有沒有可能在三兩日內站起來,而且行走自如,半點不似重傷之人?”
大夫回答:“若行虎狼之藥,也不是不可。”
柳銀雪眉頭忽地一皺:“虎狼之藥?”
“就是一種能立刻讓用藥者恢複力氣的藥,但是病症不同,每個大夫的用藥也不同,通常,大夫都不建議病人用這種藥,那些醫德好些的,甚至會竭力阻止,因為這種藥極為傷身,是在透支用藥者的身體,雖然能讓用藥者暫時恢複力氣,但是造成的後遺症卻是不可估量的,”大夫道,“依照姑娘所形容的,那人當是用了虎狼之藥。”
柳銀雪臉色有點蒼白,她道:“我知道了,多謝大夫。”
她留下銀子離開了醫館,心裡默默唸道:“樓允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柳銀雪氣得胸腔疼,很想現在就沖進祁王府去,沖到他的面前,將他狠狠地打一頓,質問他是不是有病?
可她上了馬車,整個人卻迅速冷靜下來,都和離了,還管他的死活做什麼,他死了還是活著,都跟她沒有關系。
可是真的好氣,簡直氣死了,柳銀雪長長地籲了口氣。
沉魚奇怪道:“姑娘,您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人和事,回府吧。”柳銀雪悶聲悶氣道。
沉魚和落雁見她臉色不好,都不敢多問什麼,柳銀雪回到引嫣閣,讓沉魚和落雁收拾東西,她們明日就回西山別院,李曼進來,剛巧聽到柳銀雪要走,皺眉道:“怎麼這樣急?”
“我都住了這麼多日了,差不多該回去了。”柳銀雪道。
她怕她再不走,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沖到祁王府去,西山別院距離汴京城還有一段距離,等她回到西山別院,想著路程遠,興許就能完全鎮壓住心中瘋狂的念頭。
李曼見她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也懶得多說。
第二日早上,樓允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來寶就進屋道:“王爺,王妃回西山別院了。”
樓允沉悶地“嗯”了聲,他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沒有說什麼,來寶無聲地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年底,汴京城到處都開始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前掛紅,百姓們忙著準備年貨,汴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一輛華蓋馬車從西城門駛出,前往西山別院。
與此同時,來福急匆匆走進青山院,朝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喝茶的樓允道:“王爺,右相的三公子沈煜上西山別院提親去了。”
正在喝茶的樓允手一抖,茶杯傾斜,茶水倒了大半在他的衣服上,他養了好幾個月才稍微養好一點的臉色迅速慘白下來。
來福心酸不已,道:“王爺,您若實在難過,捨不得王妃嫁給他人,便派人阻攔吧,從汴京城到西山別院還有一段路程,若是快馬加鞭,定然能趕上的。”
來福聽說過那個沈煜,右相沈叢林的三公子,嫡出,五官英俊,從小就飽讀詩書,聰明果斷,今年剛中了新科狀元,如今年二十又一,至今未婚,也未有小妾。
此人行事謹慎,前途無量,他中了狀元後,便從右相府搬了出來,有自己獨立的府宅,聽說今後成婚也不會再回右相府住。
曾有媒人上門給他說親,被沈煜一口回絕,他說他今生只會娶自己喜歡的女子為妻,不喜歡的女子,他不願意娶,如今他主動前往西山別院求親,想來是喜歡柳銀雪的。
來福早就料到這一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