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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的胸膛上,彷彿能感受到他砰然跳動的心跳,心頭忽然就覺得滋味複雜。
“銀雪,也許你說得沒錯,愛一個人,不是要把自己最想要的給她,而是要把她最想要的給她,以前我不知道怎樣愛你,如今知道了,卻已經太遲了。”
柳銀雪紅了眼眶。
陣陣黑暗襲來,那模糊的光影徹底退去,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絲毫光影都看不見了,他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再也看不見她的冷嘲,再也看不見她的眼淚。
他緩緩松開手:“你走吧,別回頭。”
柳銀雪沿著長廊走下去,風越發大了起來,吹在身上涼涼的,她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回頭望向他,涼亭上光影朦朧,只剩下樓允一個人安靜地坐著,像黑暗裡的一艘孤帆。
她好像能感覺到無邊無際的寂寞將他淹沒,他沉浸在寂靜之中,好像永遠也走不出來了,她突然很想走回去,走回去抱一抱他。
可是她到底沒有走回去。
他說,別回頭,別回頭,於是她再也沒有回頭。
次日醒來,柳銀雪才剛睜開眼睛,容媽媽就進來道:“王爺昨夜趁夜離開了王府。”
柳銀雪眉頭一皺:“趁夜離開了?他身上傷勢還未好啊,他去了哪裡?”
“聽來寶說,好像是去了南山別院養傷,說府裡事情多,不適合王爺靜養,王爺便吩咐連夜去南山別院住著,毒郎中也跟去了南山別院。”容媽媽道。
柳銀雪下床笈鞋,陷入沉思。
“容媽媽,您不覺得,樓允很奇怪嗎?”柳銀雪轉身問。
“我是覺得奇怪,只是王妃您的心思好像也不在王爺身上,我便不好多說,既然您現在提了出來,我便實話實說了,我們都覺得王爺很不正常。”容媽媽道。
“哪裡不正常?”
“王妃您何必明知故問呢,王爺對你的心思,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他那樣在乎您,又身受重傷,如何會著急讓您離開,”容媽媽道,“您不覺得,王爺好像在躲避什麼嗎?”
柳銀雪也發現了,因此才覺得奇怪。
拖著重傷的身體跑進皇宮,只為了專程去求和離書,他若有心放她走,何必急於一時,最重要的是,毒郎中竟然也由著他胡來。
柳銀雪扶額,她昨夜沒有睡好,精神有些疲憊,她坐到床沿上,腦海裡閃過無數疑問,樓允在著急什麼?他既然已經給了她和離書,他又為何連夜搬到南山別院?
他在躲避什麼?
他已經完全不想看見她了?
不,不對,樓允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逃避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他著急去拿和離書,讓他著急讓她離開,甚至讓他根本不敢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是柳銀雪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她不免覺得身心俱疲。
她對容媽媽道:“先去收拾東西吧,我們搬到西山別院去住,暫時不回柳府。”
“為何不回去?”落雁端著淨臉的水盆進來,“老爺和夫人不知道多希望您回去呢,如今皇上判了您和王爺和離,您不回柳府,去西山別院幹什麼?”
“我已經是出嫁的姑娘,再搬回去住,始終不合適,西山別院既然已經劃到了我的名下,自然就是我的府邸,我住到西山別院,比住到柳府更合適。”柳銀雪道。
沉魚笑道:“是您自己喜歡西山別院吧?”
“自然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好了,趕緊收拾吧,爭取下午就從王府搬出去。”柳銀雪撫了撫額道。
柳銀雪在王府住了許久,東西多得數不勝數,光是金銀首飾和衣裳布料之類的,就有三四十個箱子,而且這些東西都貴重,收拾起來都需要小心翼翼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日常要用的其他東西,更是多如牛毛,半天時間,根本不夠。
丫鬟收拾了整整兩日才將所有東西裝好箱籠,柳銀雪讓白總管安排了整整二十輛馬車,將一百多個箱籠全部送到西山別院,她就在西山別院住下來。
這麼一折騰,就花了整整三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