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銀雪有些失望:“自是不可能的,只能另想辦法了。”
她望著李曼道:“您先回去吧,算著時間,樓允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那我先走了,我也不想見他,我怕我忍不住又給他一劍。”
柳銀雪:“……”
送走了李曼,她想到樓允的情況,他身負刀傷,如今人還在外面奔波,入宮這一來一回,他身上的傷多半裂開了,柳銀雪想到那可怖的刀傷就渾身發寒,她讓丫鬟準備好一應的熱水和衣物,又讓人去外院守著樓允回來。
樓允在大門口下馬車,柳銀雪派去的丫鬟上前稟道:“王爺,王妃請您回來後徑直去青山院,王妃準備了熱水和衣物,請王爺回去更衣。”
樓允心底溢位狂喜,面上卻分毫不顯,他讓來福攙著他回青山院。
來寶小聲道:“王爺,您身上的傷口裂開了,要不請毒郎中給您重新縫好了傷口,您再回青山院?”
來福回頭,沖來寶道:“你是不是傻?”
來寶:“……”
“哦,對對對,奴才這就去請毒郎中到青山院給王爺重新上藥,王爺您身上的傷勢重,實在不宜內院外院來回跑,您快回青山院躺著休息吧。”來寶回過神道。
樓允捂著左肩上的傷勢,低聲吩咐道:“去吧。”
柳銀雪知道樓允回來了,在青山院的門口等他,樓允走近,臉色雖然毫無血色,但是落在柳銀雪身上的眼神卻很溫柔,他問道:“你在這裡等我嗎?”
柳銀雪伸手去攙他,來福識相地退到旁邊,柳銀雪扶著樓允往裡走,瞥見到他左肩的衣服上溢位猩紅的鮮血來,她問來福:“叫毒郎中來沒有?”
來福恭敬地回答:“來寶去請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柳銀雪點點頭,扶著樓允到西次間的太師椅上坐下,讓丫鬟將準備好的熱水、帕子和藥箱拿進來,待毒郎中進來後,她便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都下去。
樓允見柳銀雪為他忙前忙後,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兒,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毒郎中一邊給他重新上藥,一邊在心中暗暗鄙視他。
“傷口處不可沾水,這些天飲食也要清淡些,盡量不要到處走動,外院伺候的都是些粗手笨腳的,你身邊兩個男奴才能做好什麼細致的事情?屬下建議,王爺養傷的時候還是住在青山院吧,王妃心思細膩,有她在,你這傷也好得快些。”毒郎中道。
他將樓允的傷口重新裹好:“況且今日發生的事情還會有許多後續需要處理,您這傷還是快些好比較穩妥,不然如何東奔西走?”
樓允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認真道:“我知道了。”
毒郎中交代完,轉身退了下去,柳銀雪給樓允倒上茶,見他臉色還跟鬼似的慘白,讓廚房送來早就準備好的燕窩粥。
“吃一點,暖暖身體。”柳銀雪道。
樓允笑容溫柔,舀著燕窩粥不緊不慢地吃起來,順便跟柳銀雪說了今日進宮的事情,“皇上什麼意思,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但是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太子就不會好過。”
“那到底是不是太子派來的人?”
“除了他,還能有誰,西山別院就在皇城之外,能策劃這麼大的刺殺行動的,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我雖然是摘星樓的殺手,但是我從未殺過朝廷命官,在朝中也就和樓逸有仇,而江湖上的門派,還沒有哪家有那個實力和膽子敢在皇城大門口就對當朝王爺動手的。”
樓允清冷地笑了笑:“樓逸想把髒水潑到成王的身上,我便成全他好了。”
“那皇上看到成王的令牌,是什麼反應?”
“我們那個皇上,老奸巨猾,他看到令牌什麼反應都沒有,連眉梢都沒有挑一下,但是你放心他,他老人家心中都有數。”樓允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一碗燕窩粥下肚,他又恢複了些精神,但是神色仍顯疲憊。
他朝來福招手:“過來扶我起來,我累了,扶我去外院休息。”
來福:“……”
他有點著急,好不容易有藉口進來,怎麼忽然就要出去了,這王妃還沒有開口趕人呢,要是王妃不張口留人,豈不是還得繼續住在外院?
來福心裡為樓允暗暗叫苦,卻也不敢多言,乖乖上前扶人。
“銀雪,你今日受了驚嚇,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