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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和我祖母身邊學習,管一個祁王府的內院而已,對我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何談辛苦?”她嗤笑了下,很是不以為然。
柳銀雪的本事樓允是知道的,他也派人時刻留意著柳銀雪的動向,這些天他在外院,聽得最多的就是“王妃在休息。”
他們口中所謂的休息就是睡覺,因為柳銀雪若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他們會稟報說“王妃在看書”或者“王妃在曬太陽”或者“王妃在逛花園”或者“王妃在看賬本”……
秦氏和柳銀雪不睦,若是秦氏沒有派人來請柳銀雪,柳銀雪從不會主動去給她請安,所以柳銀雪不用晨昏定省。
她每日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午膳後還要睡上一兩個時辰,府裡沒人敢吵她睡覺,於是她一天裡多半的時間都用在了睡覺上。
以前樓允從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瞌睡那麼多的人。
反觀他自己,別說午休了,他現在在夜裡都睡不好,只要他一躺在床上,腦海裡就能浮現出柳銀雪的面容,嬌美的、傷心的、絕望的、譏諷的……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柳銀雪這個人就悄無聲息地鑽進了他的腦海裡還有心裡,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滿心思都是她,再也想不起別人。
“銀雪,等一年孝期滿後,我便要入朝了。”樓允忽然說。
柳銀雪慢條斯理地將賬本翻到下一頁:“我知道,然後呢?”
“皇上信我,如今我又有祁王令在手,待我入朝後,定會公務纏身,到時我便沒有那麼多精力來管理祁王府這偌大的家業,而你,管著這小小的內院,實在屈才……”
“你想讓我幫你管外院的事情?”柳銀雪抬眉,眼裡閃過意外。
樓允的確是這樣想的,他本身對家業的管理不感興趣,況且等他入朝後,的確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他道:“家裡的田産、鋪面、銀山等的管理,需要耗費的精力太多,必須要有專人打理,我將來忙於公務,不可能有太多時間,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所以只能讓你來。”
柳銀雪笑,笑意不達眼底:“交給我你就放心了?”
樓允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就不怕我敗光了你的家産?”
“你若是高興,想敗便敗吧,若我孤身一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我現在已經有了你,這些東西便都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樓允說的是真心話,若是柳銀雪高興,老王爺留給他的東西,她想怎麼揮霍都行。
柳銀雪覺得樓允腦殼有病,祁王府家大業大,若真的論起家産來,那就是金山銀山,白花花的票子誰不喜歡,他敢讓她隨便揮霍?
但見樓允的表情,卻半點不像是在說客套話,柳銀雪就笑不出來了。
其實自從老王爺死後,樓允變化很大,或許是老王爺的死因讓樓允忽然醒悟了過來,打算好好做人好好做事,秉承老王爺的遺志,努力讓祁王府屹立不倒。
而他的變化不僅體現在他為人處世之上,還表現在他對自己的態度上。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樓允的心在逐漸朝自己靠近,倘若沒有那幅畫,倘若洛音凡沒有因為落水而誣陷她,或許他們現在已經相處得格外和睦。
可惜,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他們到底還是漸行漸遠了。
柳銀雪不接話,樓允以為她不願意,心頭有些慌亂,小心地瞅了她一眼,他道:“其實祁王府的家業雖然多,但是管理起來卻並不困難,畢竟一切都是有條有理的,你只要熟悉熟悉,以前的舊例是怎麼處理的,你以後還怎麼處理便行了。”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祁王府呢?”柳銀雪忽然問。
坐在座椅上的樓允忽然站了起來,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他唇色慘白,彷彿沒有聽懂。
“你在說什麼?”他問。
他的反應太大了,讓柳銀雪有瞬間的吃驚,讓她以為她要離開於他而言是根本難以接受的事情,柳銀雪本欲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笑笑道:“我說著玩兒的。”
樓允鬆了口氣,可是想到在交泰殿上她提出的和離,心緊跟著又提了起來。
“若是王爺真的覺得有心無力,便逐漸將外院的事情交給我吧,但醜話放在前頭,我可不一定能給你管好。”柳銀雪道。
“沒關系,你想怎麼倒騰都成。”樓允高興起來。